声音,躲已是躲不及了,最近找上门的,还真是格外多。
叼住他的手腕,看这粗眉、直鼻、阔口、络腮胡子的红脸汉子,竟咧开嘴,眼中滑下两行泪来,再见他跪了下去,不由得心上一软,墨忙伸手将他扶了起来,“找我做什么。”
定勃闻声更觉得眼中酸涩,少爷还是少爷,但已和离家时不同,眼布血丝、眉头轻皱,竟有几分憔悴,看着自己的眼神也冷如陌路,“少爷说的哪里话?!当年定勃被差去灵州办事,回来时,回来时才知道府中遭了大难,少爷也失了踪。这么多年,不敢说三山五岳都已经走遍,也**不离十了。要不是途经官道遇到京望他们,怕是这辈子也找不到了!”
定勃言毕,又要淌泪,勉强忍住,扯着腮帮,一脸的哭丧样。
“好大的胆子,要是还在军中,都该领杖责。你不用多言,我不再是少爷,你也不再是随从。今日天色已晚,你权且睡下,明日一早下山去吧!”墨说完,取了竹杖就要出门。
定勃哪会容他再走,一把扯住了袍袖,墨腕子上几道暗紫色的淤青赫然出现在眼前,“少爷,这是?!”
墨并不回答,缩手扯过袍袖仍执意往外走。定勃见拦他不住,又趔趄着跪在了他的面前,两个胳膊死死地抱住了墨的腿,“今天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会放手!”
墨哪里会下得了手去打,和定勃虽说是主仆,但更像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他这一路不知经过多少辛苦才找到了自己,只好放软了语气道,“你先起来。我确有要事要出去一趟。”
“那我跟少爷同去!反正过去在家中,少爷出门我也是跟着的。少爷放心,你办你的事,我远远跟着就好。好不容易找到了,可不能再让你走了!”定勃半信半疑地看着墨,手仍扣得紧紧的。
这是日后都要这么跟着了么?墨又道,“你不放开,咱们怎么走?”
“少爷这是答应了?”定勃松了手起身,一脸的喜出望外,“少爷是去见朋友,还是买东西?说是见朋友吧,这山里恐怕连只猴都没有;说买东西吧,这天马上就黑了啊。”
斯墨本就觉得身体沉重,胸中一股戾气不断往外翻涌,再听身后的定勃一路不住的叨叨,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暗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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