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卿的嘴角竟不由得抽搐起来,这是她没见过的,或许就连那两人和仙界他人也是从未见过的吧。
岂料,那慕紫瑛却轻笑了起来,一身青衫白袍好似也跟着那笑轻飞起来,片片青叶旋舞着,缓缓落地,落地之际,那薄唇也缓缓的启开,极为淡然的话语如潺潺溪水般缓缓入耳:“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你们请自便吧。”
说着,那个身影便在日光的勾勒下,轻移莲步,如清风般潇洒离去了。
“喂,我说紫瑛啊!你还没说这女娃要怎么处置呢?我看干脆把她留下当筹码好了,省得到时候还得大开杀戒,多麻烦啊!喂!”看他离去,冶墨魂便立即朝他喊道,却终是没有再回应。
而此时,林惜若遥望着他那逐渐飘渺的身影,心里好像什么东西碎了一样,她不懂那是什么?只知道有个地方突然变得空荡荡起来,仿佛装再多的东西也填不满了。
而此时,冷子卿突然拔出剑来,还未见剑身,只一道光近身闪来,寒风呼啸而过,却见一只温润如玉的手猛地砸落在地。冷子卿居然愤怒至此,竟毫不犹豫的砍下了冶墨魂的一只手!
林惜若被冷子卿一把揽了过来,而她的双眼却依旧怔怔的望着地上的那只刚才还扼住自己喉咙的手,血腥味在鼻尖蔓延开来,却只余麻木,再无气力去惊悚、战栗了。
没多久,她便已身处半空之中,只是目光还停留在那条小溪,那座凉亭,那片林子,那冰冷的水,和那冰冷的人之上,心一遍又一遍的疼着,好似被人揪起来承受着一遍又一遍的鞭笞一样。胸前的“四叶草”微微的发着光,心渐渐麻木着,仿佛要将一切忘却。可她不要忘却,不要麻木,因为她始终坚信着,只有痛苦才能让自己保持清醒,既然如此,那就痛下去吧!至少她要知道自己还活着,而不只是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