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场间千人齐呼,欢声雷动。
沈穆一振紫丝长袍,举了举双手,台下瞬时安静下来。
他目光一扫,望了眼台下群雄,忽的抱了一拳,声如闷雷:“想必,诸位对召开此次大会的目的,心中多有猜测!”这一句原本平平淡淡,可是如此平淡的一句亦能说的惊天动地,这一份内力实在了得。台下之人纷纷心惊,少数原本便认识沈穆的高手,却是忖道:这沈穆做家主不过三四年,怎么武功精进至斯?
“自那石敬瑭认贼作父,将燕云十六州拱手献于辽贼,让我中原大地尝尽了铁蹄之苦,到如今,已近一百八十载!”沈穆幽幽道,语调却是倏然转疾:“我等虽是草莽,亦有忧国忧民之心,我等虽在江湖,亦有忠君报国之志!如今辽人日渐势微,早不复当年之勇,而我泱泱大宋,却是国力鼎盛,兵强马壮。试问一下,我等如何能再安享太平,如何能将燕云,继续留在贼人之手!!”
这番话说的汹涌如潮,一浪高过一浪,惹得群雄纷纷应和:“夺回来!杀他狗娘养的辽贼!”
萱萱站在最外,垫着双脚,翘首而望,想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找出梦中的人儿。可是人山人海,如何寻的到?许久无果,只得轻声一叹,忽听身旁有人说道:“帝姬,之前去哪儿了,寻得我们好苦!”
萱萱转头一看,原来是郝烈,急忙问道:“郝统领,你有没有见到那个小哑巴?”
郝烈默然摇头,却是不经意间瞧见了萱萱肩上的长袍,眉头不由一皱,随即道:“皇上说了,此处全是草莽之人,混乱不堪,还请帝姬移驾!”
萱萱只是哦了声,便又向人群望去,眼中全是热切。
沈穆道:“如今,此事已是箭在弦上,虽然朝廷的大军尚未开拔,我等亦要早作准备!是以,今天的头等大事,便是结义军,驱辽贼!”
“结义军!驱辽贼!结义军!驱辽贼……”群雄热血沸腾,似乎夺回燕云就如探囊取物。
“好!”沈穆这一声直如晴天霹雳,震得场间为之一静,随之双手一拍,数十个精赤男子应声上台,各自挑着两缸烈酒,一阵轰鸣声后,酒缸纷纷落地,一时间美酒四溅,浓香扑鼻。沈穆上前一步,取一只瓷碗,举过头顶,厉喝道:“今日之盟,苍天为证,皓月为鉴,以我一腔热血,换此生死之盟!”他左手端碗,右掌靠着碗口,只是轻轻一挥,掌间立刻撕开一条血口,鲜血泉涌而出,一碗顷刻便满。随后右掌一拧,一阵黄光闪过,伤口已然愈合!
台下群雄看得心惊,忖道:单是这一手,江湖中能做到的,绝不过十!
沈穆凤眼一扫,缓缓转身,几步迈到那只炉鼎之前。台下鸦雀无声,众人目光都被那炉鼎吸引。此鼎高约两丈,长宽各一丈,生有三脚四耳,表面刻着细密图腾,似是用青铜铸成,却是泛着淡淡金光。炉鼎实在太高,便在两侧架起木阶,沈穆拾阶而上,将那碗鲜血倒入鼎中,又从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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