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他的父亲及三位哥哥,和我爹同时死在了抗击北匈奴南侵的前线上,家中只有一个老母拉扯着他。从十四岁就出来卖烧饼的他颇有眼力,也很油滑,为人虽胆小却很照顾我。姊姊说他是个好人,让我多跟他学学处世之道,于是我索性将摊子挪到了他的身旁,跟他做起了“邻居”。
我知道赵四儿在说笑,他不是个会占我便宜的人,于是也跟他打哈哈道:“好啊!中午,我请你吃两文钱的面汤。”
赵四儿呶呶嘴,故作不满状的冲我说道:“哟,你小子什么时候起变得这么抠了!”
一提起钱,我脑袋里就出现姊姊劳作中满头汗水的身影,我一咧嘴,实话实说道:“四儿哥,不是弟弟抠门,只是我想给姊姊攒点嫁妆,你多体谅啊!”
赵四儿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微皱着眉头叹道:“小甲姐年过双十了吧?唉!她长得那么好看,怎么就没个好姻缘!若不是我没钱下聘礼,我一定会娶她!”
我苦笑了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其实四年前曾有一名路过本地的外来世家子弟向姊姊求亲,只是那时候我才十三岁,姊姊放心不下我,因而不肯嫁,结果那人放了话,谁要娶了姊姊就是与他家作对,结果十里八乡的后生再没一个敢登门的。后来我才知道,那人是我们西河郡的邻郡――雁门郡太守之子、河东卫家的旁支。
太守是多大的官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每次我们平定县的县令老爷见到太守老爷时都要拱手参拜。至于河东卫家,据说那是个在整个大汉朝都威赫无比的世家豪族,又岂是我们这样的升斗小民能招惹起的。
“许乙,你小子怎么才来!”王寅挺胸阔步的从西边走来,身后稀稀拉拉的跟着二十余个游手好闲的无业青年,所过之处周围的小摊纷纷递上十文到三十文钱,王寅看也不看,手在空中一划拉,身旁自有小弟去将钱接下。
以前我很瞧不起他,明明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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