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做很不好,孩子们现在正处于敏感时期,我们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一句话或许都会触动他们的敏感的神经,勾起他们痛苦的回忆。”
易思思不歇气,继续说:“孩子们有自己的情绪宣泄途径,‘哭泣’未尝不能让他们得到发泄解脱,所以我们不能粗暴的干预他们的情绪。”
听到这句话,钱小芊恍然大悟,觉得易思思说的有几分道理。然而大家同为志愿者,易思思又是半途加入,还挂着“薛嫂”的名头,哪里肯服气。
“你才来几天,不了解情况。囡囡有时在大家一起吃饭的时候突然哭出来,闹得所有的孩子跟着一起哭,把悲伤地情绪全部感染给别人,所以她必须学会坚强。”
易思思摇摇头,补充道:“那你也不应该说帮她找到父母的话。我们这次志愿行动才一个月,怎么可能做到?况且她的父母失踪两个多月,基本没有生还的希望了……”
易思思长叹一口气:“永远不要承诺做不到的事情,你许以他们希望,将来只能给他们带来更深刻的失望……小芊……你这样做真的不太好……”
钱小芊犹如醍醐灌顶一般,为自己当时一时兴起说出的话后悔不已。只是面上不愿意表现出来,嘴硬说一句:“你说的有点道理,不过你算什么人,有什么资格教训我……我以后知道该怎么做……”
纵是易思思好脾气,听到这样的话也必然恼火。两人不欢而散,好几天相互不搭理,遇见了也是白眼相向。
傻子都能看出来两人不对付,更何况心思细腻敏感的薛浩然。易思思给薛浩然换药,薛浩然询问起事情的始末,易思思气鼓鼓地告诉了薛浩然。
薛浩然沉默良久,严肃而温和地说:“思思,你说的很对,但是……”
易思思打断薛浩然的欲言而止:“我知道,已经想明白了。我当时语气不好,像在教训人家似得。何况教训人的事情本不应该我做,是我越俎代庖了。早知道,我就偷偷告诉你,让你去做这个恶人好了……”
薛浩然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伸出大手,抚摸易思思几天没洗,锃光瓦亮的头发,点头说道:“不错,还是我来扮黑脸吧……”
易思思这几日颇有心得,向薛浩然倾诉:
“老薛,我其实并不了解孩子们的心理,陪你一起去了几次福利院之后才渐渐懂的。我以前一直困惑悠悠为什么见到我总是仇恨的眼神,后来才明白,她是怨恨我抢走了你给他们的关爱。”
“别看孩子们见到志愿者总是兴奋高兴的拥抱,其实他们心里未必好受。大部分志愿者都是来一批,走一批,没个长远。他们不得不面对不断被人抛弃的现实。也就你这个‘好哥哥’几年如一日的不离不弃。老薛,这样的你,我很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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