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满怀。易思思果然如小鸟一般飞奔过来,却在离他一米处,突然刹住。
易思思双眼噙着泪,上下打量狼狈的薛浩然,缓缓地走过来,轻轻的环住他的腰,仿佛在触碰一件精致易碎的瓷器。薛浩然扔下拐杖,抱紧易思思,低头轻吻易思思的发梢,虚弱而刚劲的说声:“我来了……”
易思思抬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我饿……”
薛浩然和易思思回到医院,在医生的责骂下,躺回了病床。胡炳文摇头笑道:“这么快就把薛嫂拐过来了,效率真高……”
易思思歪了歪脑袋,对胡炳文眨眼:“一言难尽啊……”
胡炳文带着众人再度回到绵竹,易思思与郝彤取得联系,住进了郝彤家里。
郝彤听了这段曲折离奇的故事后,连声感慨:“太狗血了,骚骚,你怎么会上演这么狗血的剧情?”
薛浩然脚伤已愈合,但是仍然需要拄拐行动。于是,带着易思思,一同来到了绵竹。
举目环视,哪里有新闻联播中形容的那种翻天覆地,焕然一新,涅槃重生的场景?只见四处瓦砾堆积,不忍卒睹。易思思望向寂静的废墟,和凝固着时间的钟楼,耳边仿佛响起两个月前撕心裂肺的哀嚎。易思思抓住薛浩然的手,用力攥紧。薛浩然轻抚易思思的头发,喃声说道:“想哭就哭出来吧……”
易思思抬头目不转睛地盯着薛浩然:“不,老薛,我不哭……有多少幸福埋葬在这一片废墟下,又有多少幸存者爬出残垣断壁,开始新生。我有什么资格哭泣?你看那钟楼后苍白无力的山体,钟楼上指针时间定格,可巍峨的高山早晚会重新变得郁郁葱葱。老薛,在自然面前,我们太脆弱,所以我们更要有坚强的内心……”
薛浩然嘴角微微扬起,握紧易思思软软的手掌,以两人可闻的声音缓缓说道:“我的思思,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