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传来刺耳的叫嚷:“f*ck you, yellow.(操你,黄种人)”
易思思艰难地抬头望去,几个长发蓬乱的美国男人坐在大红色的敞篷跑车里,红色的跑车迅速变成了一个红点,继而消失不见。
易思思突然感到自己的左手臂和左腿一阵剧痛。想扶起自行车并自己站起来,却发现怎么也使不上力气。待撸起袖子检查手臂,几条紫红色的擦伤历历在目。这座城市地广人稀,洁净的马路空无一人,来往车辆也极少,深深的无助和委屈涌上心头。
离易思思不远,停着一辆白色大众cc。驾驶座上端坐着一个戴着黑框眼镜,面目冷静严肃,轮廓有棱有角的男人。刚才发生的一幕全部映入了他沉思的眼眸。
他叫许向轩,计算机科学博士在读,典型的大龄理科技术宅男。
许向轩从来都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更不是一个乐于助人的人。可是他面对同胞受辱受伤,心中却涌出一股莫名的悸动,抬身欲站起却被紧扣的安全带弹回。
许向轩失笑,瞬间冷静下来。开始理智地分析自己是否应该帮助这位陌生的亚洲女同胞。
许向轩再度失笑,一向对女人避之蛇蝎的他竟会考虑载前方陌生女孩一程,连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待思考完毕,许向轩抬头,已不见女孩踪影,心中生出几分难以言状地怅然。
许向轩没过多久就忘记了这个诡异的场景。此刻的他也不知道,在未来永恒的岁月里,他的生命将与这个让他生出怅然情绪女孩的命运纠缠在一起。
易思思好不容易站起,打算跨上自行车继续骑行,可左腿却无法支撑。她轻轻皱眉,咬牙推着车向前走去。
本该是十分钟的路程,易思思觉得自己走了一万年。当到达肉眼可见公寓大门的距离时,易思思涌出一种嚎啕大哭的冲动,激动地大步跨起,腿上的伤却撕扯地剧痛,微不可闻的轻哼了一声。
“思思,这是咋了?”田源见步履蹒跚的易思思进入家门,想去扶一扶,只见面色苍白的易思思对自己摆手。田源终觉不妥,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点儿背,遇见几个精神病,被精神病吓摔了,没事儿。”
“你需不需要药,我那儿从国内带了挺多药的。”
“有医用酒精么?”
“我这就去找找。”田源连忙回自己房间找药箱。
易思思一瘸一拐地进入自己的房间,关上门,靠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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