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一首哀乐。
“要我说,最不辛苦的工作就是当我儿媳妇了……”
梁宽低着头扭捏了很久,终于还是把这句暗示意味十足的话说了出來。
他从未向女人表过白,恋爱倒是谈过两三次,通常都是那些小女生主动贴上來的。
他骨子里是个有点大男子主义的男人,因此可想而知要他向一个女人表白是多么“惊天动地”的一次突破。
饶梦语装作沒有听到,然后将幼儿园最后一道大门锁好。
此刻天色已经有些晚了,暮色四起,昏暗的灯光显出朦胧的样子。
她所居住的那间位于地下室的狭小出租屋离幼儿园大概有半小时的路程,她需要走过一条街道,拐进一条黑暗小巷,再沿着一个巨大停车场的入口通往自己那漆黑的藏在地底的“家”……
梁宽殷勤的牵出自己的摩托车,他觉得今天的饶梦语有些不一样,竟然肯让他载她回家,不禁有些受宠若惊了。
“來,上车吧!”
“不,我自己可以走回去!”
女人停下來,转身在路灯下看着男人的脸。
她的果决和不甚亲近让男人摸不着头脑。
“可是你……”
如果她真的不让他载她,又为什么肯让他等她这么久。
“我想我们需要谈谈,就在这儿吧!”
“谈谈!”
梁宽挠了挠头发,显得僵硬无比。
“宽哥,我很庆幸这些日子我遇到了你,你对我很好,处处都照顾我,房租收得也便宜,经常给我送东西,帮我搬着搬那,说实话,我真的很感动!”
“嘿嘿!那有什么?你一个女人,也不容易!”
梁宽的笑看起來那么无害,那么善良,淳朴之中还带着一点羞涩,弄得饶梦语都不忍心继续下面的话。
可是?她又十分清醒,她知道这个时候她必须狠下心,因为她知道她就是一颗定时炸弹,靠得她越近,也许下一秒就会粉身碎骨,。
“宽哥,你……你以后不要对我这么好吧!!”
“为……为什么?”
梁宽被饶梦语的话弄得措手不及,像是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狼狈不堪,却又不知道原因。
“因为……因为我不喜欢!”
饶梦语咬咬牙,她知道要想梁宽彻底跟她划清界限,只能试图通过打击男人的自尊。
她知道,梁宽虽然粗线条。虽然简单质朴,可是却是个自尊心超强的男人。
这样的男人除非面子上过不去,否则毅力是非常惊人的。
她知道她的话会伤害到这个善良的男人,可是如果不经历一次这样的伤害,只会让他蒙受更深的伤害,这份罪名她可担待不起。
饶梦语吸了一口气,看着梁宽因为不确定而难堪至极的脸,她一字一句道。
”我跟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是永远都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我希望你能跟我保持距离,否则的话......我只能选择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