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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泪至心头都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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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麻沸散,朕要为她接骨,麻沸散可止痛!”

    无心的脖子梗了一下,去看地上的药汁,已渗入木板的缝隙里,药碗摔成八瓣,他知道这一次是他错了,口头不能认输:“你若接坏了,我就把你的肩膀打碎!”

    江清酌沒有回应,他向锦书看去,她的脸上还是倔强的神色,听见“麻沸散”三个字也沒有丝毫改变,她是不领他的情,不受他的好意,就算沒有麻沸散,她也能捱过去。

    他想摇头,可在她面前忍住了,他取过一把银丝绞成的小剪刀一点一点剪开她肩膀上的衣服,绸缎被锋刃破开,像一枝柳条轻轻滑过湖面,碎衣料如帷幕缓缓拉开,展示出底下的玉肌雪皮。

    剪刀在衣领上划开一个口子,蓝肚兜上的银链子从衣服里跳出來,肚兜上用银线绣着淡淡的卷草,一条褪色的旧丝绳绕在她的脖子里,另一端系着的东西,躲在肚兜后面。

    江清酌停下來,头也不抬,冷冷说:“宜春侯,你该回避了!”

    “我为什么要回避,她十岁的时候我就认识她了!”无心抱怨了一句,被锦书谴责似的看了一眼,还是退了出去,他站在幔帐外,烦躁地跺脚甩袖子,一会儿又怕自己闹出动静來扰了江清酌的心神害了她,忙站定了,两只手交握住,一动不动。

    冰凉的剪刀飞快地转了几下,将她肩上整片衣料旋了下來,她只觉得肩膀成了一件废品,自己是用一堆削坏的木头零件拼凑起來的偶人,江清酌只是在修理他的偶人,这是他份内的事情,他能在骆钥书的脸上刻出自己的脸,这种修理坏零件的活,在他來说是易如反掌了。

    他的指尖触到了锦书的肩膀,吓了一跳似的缩回來,他这才发觉自己的手比她的肩膀还凉,明知道她除了疼痛什么都不会感觉到,他还是忍不住乱了心神。

    现在才后怕了,他以为任何事都逃脱不出他的预谋,可这一次偏偏出了错,他令张信远煽动苍月明孤注一掷,张信远在他的掌握中,右羽林卫在他的掌握中,宫中门禁每一名侍卫都在他的掌握中,就连看起來沒什么用的张亭儿也利用上了,他都算准了,可他也错了一处,他料定玉蝴蝶会趁这个最好的机会來了结血仇,他也准备好了机关对付他,结果却在他的算计之外,來的不是玉蝴蝶,是她,因为这一个子的变动,他的胜利黯然失色,缺了一个大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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