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青出游当日,玉蝴蝶一早就坐着马车來接小红,为了以示隆重,也好向人炫耀,更是为了让自己这一程舒舒服服,他这一回还特意借了他老爹那部周身彩画雕刻的马车。
他在门外停住车,吩咐车夫等着,就进门去将小红领了下來,小红才出门,一眼瞥见那个车夫的背影,就是一愣。
这个背影是她见过的,好生熟悉啊!坐到了宽敞的马车上她还在想,这个车夫以前在哪里见过呢?除了在醉桃源里,她还在哪里见过这个人呢?她悄声问玉蝴蝶:“这个车夫也是华城人么!”
玉蝴蝶躺在柔软的丝绸垫子上随口答道:“他啊!一直在福升大酒坊做力巴活好几年了,最近我爹才把他找來当车夫的,看他的架势还像模像样,或许过去也干过车夫吧!”好像他觉得这个人并无特别之处,也不值得大惊小怪,不值得特意动问。
小红怕玉蝴蝶起疑,也不敢接着问,她假装欣赏沿路的风光,将头探出车帘去看那车夫的背影,背影依旧是背影,依旧是觉得眼熟,却想不出这个人的身份來。
玉蝴蝶将这次踏青宴摆在了城南三里外,松林中的泉池边,就是上一回他捉弄江清酌的地方了。
车进不去松林,就在林边停了下來,玉蝴蝶这才懒洋洋地从垫子上爬起來,跳下车,小红盯着那车夫的背影,也跳了下去,就在这一瞬,车夫突然回过头來了,一边脸颊上一块蒸糕大的紫红色疤痕,触目惊心,小红在这张脸的注视下,落地不稳,摔在地上。
当时在醉桃源,沒见着这块伤疤啊!那时所看见的应是车夫沒有疤痕的另外半张脸。
车夫,这个人就是当初给骆家大老爷赶车的车夫啊!爹娘出事那日,就是坐着他赶的车外出的,事发后,他就销声匿迹不知所踪了,那是她还小,可也记得事情,那个车夫的脸上有蒸糕那么大一块黑紫色的胎记,人见人嫌的,是爹爹怜悯他,把他留在家里赶车,现在他为了怕人认出來,竟然把胎记毁去了,换成了更为狰狞的伤疤,可这也沒让他彻底改头换面,小红还是认出他來了。
就算不是他亲手害的爹娘,他也为虎作伥做了什么?玉家老头子才会庇护他,让他在自家酒坊里做工,等风声过去后,又让他做了自己的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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