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东面设了一张黄花梨的屏风床,猩猩红色棉垫子将屏风上嵌的螺钿图案遮去了一半,屋角立着一个三彩柜,四条细细的柜子腿上雕着叫不出名字來的怪兽,柜身也雕绘有花饰。
西面房间则摆了一个兵器架子,上面刀枪棍棒、斧钺钩叉,该有的一样不少,兵器架子是大叶紫檀木的,所有的兵器上都用金水走了好几遍,搁在架子中央的四、五件应是主人最心爱的家伙,刀柄上、枪攥上、剑脊上,都嵌了各色宝石,看來这个房间的主人文武兼修,还是个有钱的主。
三间屋子打通了,暖气不容易聚集,幸而这个大房间的屋角墙根挂着八个黄铜镂空缠枝大熏球,不仅把屋子熏暖了,还飘得满室清香。
玉蝴蝶走到东厢房里,打开三彩柜,捧出一个一尺见方的小箱子來,那箱子周身精美漆画,画着喜鹊登梅。
“看我多想着你,知道你过年沒有衣服穿,特意备了一身!”玉蝴蝶把衣服拎出來,青绿色的绫罗绸缎,金线刺绣。
小红不知玉蝴蝶耍的是什么花样,但见他手中的这件衣服倒真是崭新的,就加着小心,姑且试一试衣服,女孩子总回被美丽衣裙诱惑住,小红也概莫能外。
她解下斗篷,玉蝴蝶已经捧上了一件湖绿深衣,为她套上了一只袖子,然后是另外一只,帮她掩好衣襟,系上层层腰带,再套上青绿色的外袍,这身衣服上的刺绣足有十斤沉吧!穿到身上小红就觉得两肩发坠,站着喘气都嫌累得慌。
小红渐渐升起疑窦來:这衣裙,好看是好看,可也华美得过分了,哪像是给一个小女孩过年穿的新衣服。
玉蝴蝶像是在摆弄个有趣的偶人娃娃,为她穿好了衣服,又打散了她的头发重新梳了一个蓬松的大发髻,再从箱子里取出一大把金簪,草标似的插了她一脑袋,还讲究对称地來,左边三枝,右边三枝,再掏出一捧翠羽花钿,往小红的脑门额角上贴,那样子,又好像一个正在精心收拾一个高价货色的人口贩子。
最后,他从漆箱里掏出一盒胭脂來,用指尖挑了少许,抹在小红的唇上,才算满意了。
他把胭脂盒扔回箱子,退后几步,对着小红认真端详了片刻,忽地嘴一咧,露出个苦笑來,一屁股坐倒在屏风床上,长吁短叹起來。
小红先在房间里跑了一通,找不到一面镜子來照照自己的一身新行头,这才关心起玉蝴蝶的愁苦來:“你干嘛叹气,难道是我穿这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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