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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隔墙遥识醉翁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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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胜颓唐:“拙荆是万万不可能应允纳妾一事的,若能纳我也早纳了,何必等到现在头发花白背弯齿摇才动这念头,实不相瞒,拙荆生下小女后再无所出,先兄当时也只有一女不愿纳妾,族中长辈早已來苦苦劝我纳妾,免得断了香烟,怎奈,怎奈这婆娘哭闹寻死,乃至打上劝我纳妾的族亲家去……真真是前世的冤家啊!”小红在门外听的好笑,想不到平日里那么个铁板着脸的人物,竟是惧内至此。

    像是被这个话題牵起了心底最深沉的悲哀,骆二此时更像个絮絮叨叨的普通老人:“大掌柜的,我也不是沒有想过这事,每每清明重阳祭扫先人都心有愧疚,若骆家这枝在我手中断了香烟,百年之后我怎有脸去见地下的先人,若说是要招赘个女婿,以现今家中财势想要招到个好的,更是渺茫得紧,你想,就算是寻常农耕人家,只要将将有口饭吃父母就断不能把自己儿子送人招赘,这本就是个奇耻大辱啊!甘愿被招赘的里,哪有好人,净是些泼皮无赖,只愿得饱食终日无所事事,若招个这样的人进來,妄论将祖业与这雪香酒发扬光大,只怕要不了一年半载这薄薄的家当便要被败个精光,大掌柜的,你到说说,这可真是左右为难啊!”说到悲处,骆二竟也拿袖口抹起眼角來。

    “哈哈哈哈,老骆你也不用如此难过,这世上的法子还不都是人想出來的么!”那人全无忧戚同情之意,语中竟还有些兴奋:“你看,你我相识多年又同操酒业,性情相熟的很,就好比那事上,你露个意思我便如此一力助你,咱们也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再者,我有独子,你有独女,若凭媒婆一张巧嘴去寻个亲家,到底不如知根知底的牢靠,到不如……你我两家结亲,令千金嫁入我福升做个少奶奶,我应承你若他夫妻二人生了子孙,长孙随父姓,次孙随母姓,这样你骆家也免断香烟,后继有人啊!难不成,你忍心看你一生心血落到个旁支手中么!”小红听得说骆二的女儿嫁入他家,做福升的少奶奶,那么由此看來,那人必是福升的掌柜了,怪不得骆二口口声声称他做“大掌柜的”。

    小红偷偷从门缝里向里张望,只见骆二已坐不住了正在屋中团团踱步,眼珠也不时转动,想是在盘算什么?那大掌柜仍安安稳稳坐在上首,含笑看着骆二,一副胸有成竹的做态。

    “若是你我两家结亲,那这酒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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