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酌答道:“过去的踏曲,都是男工來做的,有些酒曲用脚踩,有些酒曲用手捏成圆饼,手的力道不如脚,所以捏出來的酒曲不如踏出來的紧实,品起來甘美香醇的酒,却常是五大三粗的男人用一双粗糙的臭汗脚踩的麦粉发酵而成的,这一条,若光明正大地说出來,十个人中,有九个人不愿再喝酒了,因此各酒坊也刻意将这道程序隐晦了,可今年,万坛金酒坊里有人给我父亲献了一条计策,!”
他略停了停,见小红已将头抬起,两只眼睛直瞪瞪地望着他,巴巴地等待下文,才接着道:“那条计策是反其道而行之,将这一程序大大公开,着意渲染,但关键之处,就是将粗鲁的男工,换成妙龄的少女!”
小红撇嘴道:“少女不过是比臭男人干净些,洗脚水还是洗脚水,也不能变成兰芷香汤啊!”
江清酌眼中闪过异样的神色,却依旧平静道:“少女的脚,对有些人有着特别的意味,他们情愿花上天价去喝美丽少女的洗脚水!”
小红听得惊奇,也觉得两只脚被热铁烫了一下,心虚地缩了缩脚,好像一时三刻内她的脚就要被斩下來放进金托盘里高价沽售。
“是谁出的要命的馊主意!”她气恼道。
“那个人,恰好你也认识,就是那赵掌柜,就因为献了这条好计,我父亲才将他派遣到枫陵镇开分号,并挑选踏曲的少女,须知,附近一代村庄镇店虽多,却也只有枫陵镇的民风最为开放,据他说……”他又笑了,似有嘲弄赵掌柜之意:“枫陵镇是附近一代以盛产美丽少女闻名的一个镇,将我父亲哄得心花怒放,实则,底下人都知道他是看中了枫陵镇的百姓手里都攒下了几个小钱,又爱喝酒,十余年來却沒有一个像样的大酒楼,这块地皮油水如此之丰,他是早打了算盘要來的!”
小红心中,又将赵掌柜看低了一层,居然能想出这种点子來媚主的,就该每天灌他一盆点豆腐的盐卤水,嚎死他,她心念一转,又问道“那你为何來,难道你赞成这个点子!”
江清酌笑而不答,与造酒技术无关的问題,他只回答那些他愿意回答的。
悉知个中真相后,原本还对踏曲有些兴味的小红,不免对此活计烦厌起來,沉着脸坐在一旁,心中几乎笃定了折返回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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