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行呐,这不是为难小的么?您……”关仁急得直搓手。
关蒙不慌不忙打柜台底下摸出一个酒坛来,塞到关仁怀里:“别忙啊!先坐下歇歇脚,喝两口酒吧……”
桑晴晴看不过去了:“啪”一声拍了柜面:“你拿店里的东西请客倒大方,怎不多找几个家人来坛坛罐罐的全搬家里去?你们这么大个关家,还来我们这小店蹭这么点芝麻谷子大的便宜?”
关蒙见晴晴发怒,忙不迭解释:“我请客自然我付钱,我付钱,也得往账上写一笔。”他赶紧从袖筒里摸出一块碎银子扔进柜台下的木头钱盒里。
一坛浑酒只需六十文,这块碎银,少说也有半两重,八坛也够买了。桑晴晴立时没话了。关蒙又做贼似的,轻手轻脚打身后的格子上取了三个小坛子来塞到关仁怀里:“我请客,坐下慢慢喝。”说着,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里又摸出一碟干硬的盐煮豆来。四坛酒,就着盐煮豆细细嚼,足够关仁喝一阵的。关蒙心里细细盘算着,若喝完了还不够他忘了正事,仍旧要拖小小少爷回家,关蒙可以继续请呀,正好请到天黑待结了这酒馆一天的帐再随他回去。
那关仁眼望着怀里的小酒坛,好一阵挣扎。需知关老爷严禁府中家丁饮酒,可又有哪个男人不爱酒的呢?终于捱不过肚里的酒虫馋得直叫,关仁把心一横:“行,谢小小少爷体恤小的,不过,喝完了我们就回去啊!”他还不忘先作个声明。
那家丁一人坐在店堂里,面朝着大街,滋溜一口酒,吧嗒一颗豆,喝了个摇头晃脑不亦乐乎。店里顿时又清净下来。不时有人进来打酒,零零落落的也做了不少生意。桑晴晴见此刻店里空着,便打柜台底下抽出木头钱盒来数着当日的收入,对着帐本一枚枚铜钱摸过去,一遍又一遍倒不厌其烦。不是她财迷,实在是如她这样自小磨豆腐卖豆腐的市井小民,想要赚点钱,攒点钱太难了。做豆腐又累又苦,收入却仅得糊口。这卖酒倒不错,也不用每天清晨起来做苦力了,成日价地坐在店里,月底出去进进货,不到一个下午,赚得就比她卖豆腐三天还多。
要不干脆不做豆腐了,大家都搬来酒馆住,豆腐坊可以盘出去,这样每月还可有二三两银子的店租呢!可这门手艺是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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