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劲让自己平静下來,伸手开了书房的灯。
屋子亮了,廖沙莎的心情也稍微放松了下來。
唐思寒坐在宽大的靠背椅上,眉峰微蹙,双腿毫不客气地交叠搭在红木的书桌上。
这样子的唐思寒,冷硬,凌冽,无所顾忌,是廖沙莎眼里从未见过的陌生。
此时的廖沙莎,心里很明白,自己再无奈,再有苦衷,再千方百计为自己辩解,她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她欺骗了唐思寒,先不说,在事实面前,初夜那层伪造的处女膜显得自己是多么地可笑;单是让一向高傲的唐思寒知道了他一直认为纯洁如白纸的老婆让他绿云罩顶,他就难以接受,更甚者,因为她的“不检点”,她不能生育了,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这对于一心要抱孙子传宗接代的唐家父母來说,她该怎么交待。
连一向爱憎分明、思想西化、时刻讲究男女平等的文西都劝着她:“沙莎啊!这是在中国,传统的思想是改不了的,思寒在外面再怎么胡來,毕竟沒有让你难堪过,还是一样娶了你,但是,你这样,他会怎么想,尤其你现在的状况……你还是跟思寒好好说说,千万不要让思寒有别的想法……”
廖沙莎不敢想下去了,她几步跑到唐思寒的面前,拉着唐思寒的胳膊,泣不成声:“思寒,你不要这样……”
唐思寒不为所动,他的姿势未改,皱着眉头厌恶地看了廖沙莎一眼:“你先坐好!”
廖沙莎慢慢松开了手,听话地來到书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坐下的这一刻,让廖沙莎想起了谈判桌上的双方,或许是要斗个你死我活的双方,她苦笑一下,自己竟然和唐思寒成了这样的对头。
唐思寒把双脚放下來,正襟危坐,凝视着廖沙莎,静静地说道:“我们,离婚吧!”
先是愣怔一下,接着反应过來的廖沙莎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惊慌失措地一下从椅子上弹跳起身:“不,,思寒,我不要,我不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