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的痉挛还是在痒过之后隐隐作痛。她开始厌恶起秋天厌恶起那些枯黄的落叶无法对自然作出反抗只能和泥土混在一起任人践踏够窝囊也够贱。
抹不去赤星带来的苦难和耻辱即使从最底层一步步向上爬老天爷还是瞟也懒得瞟她一眼。邢清扬说得不错她打从心底鄙视那些麻木的大领们他们只会把霓月九国长久以来的战乱归结为灾星蔽月个个都想称霸一方又有谁想过结束乱世建立新的国度?战乱纷繁民不聊生霸主们却觉得踏着堆积如山的尸体纵声长笑是理所当然、最值得骄傲的事她又能如何呢?漫漫红尘中她不过是沧海一粟一切皆由天定就好像鱼不能上岸觅食、猫不能下水游泳一样她不想做个旁观者偏偏又不得不以旁观者的身份继续活着比无根的浮萍还要渺小。
“夫人请小心些。”
耳畔传来一个女子的说话声她才现自己已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座道观前。一位荆钗布裙、但举止显露着贵气的夫人在丫环的陪同下和她擦肩而过正走向道观后面的别苑。
别苑建在山崖之上当凌若杉跟到那里的时候那位夫人已经遣走丫环独自站在崖边眺望远方。简朴的穿着打扮并没有遮掩住她的天生丽质只是她的面色看来有些苍白憔悴。她在那里站了良久出一声无奈的轻叹:“震洲你为什么偏要和你爹作对?如今你变成那样颓丧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又让为娘怎么活下去?”
“别做傻事!”凌若杉听到她哀怨的言语又突然低下了头只道她要自寻短见猛然冲上前去一把抱住她的身子将她拉了回来。
“小伙子你这是做什么?快放手!”
听到方夫人的惊呼凌若杉才想起自己是一身男人装束连忙躬身给她赔礼道歉:“这位夫人真是抱歉我以为……以为您要跳崖寻死才会出手冒犯请见谅!”
“你……其实是个姑娘吧?”方夫人打量了她一番脸上突然露出了微笑。
凌若杉吃了一惊大概是之前她抱住她的时候无意中露出了马脚想到这里她不禁脸上一热泛起红晕。
“瞧你额头上生着赤星是个可怜的孩子吧……”
方夫人伸手触到她的前额眼中泛动着泪光。
“是不是因为这赤星给你带来了无穷无尽的苦难所以你才会上道观来?”
“夫人您……不害怕这东西吗?”
凌若杉心头一酸声音竟带了些哽咽。不知为何一向对陌生人存着戒备的她却无法在方夫人面前披上刺猬的甲胄。方夫人那透着温暖的指尖、那关怀的眼神多像娘!她脑中猛地闪过一缕几乎已经遗忘的回忆那双纤细的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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