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果真忠心于归海慕远,听说了他主子在战场上自尽的消息,换了别人肯定一早抹脖子殉葬,我手下人问他,为什么不干脆自杀算了,您猜他怎么回答,他说瀚澜国的殉葬方式叫‘人祭’,得对着大海上绞架,行人祭时要由专门干这事的一群人先念上一个时辰的经文,现在大平人占领了鸣海城,那帮执行人祭的家伙全都不见了,所以他不能陪宗浦去死!”
“呵,这番论调我倒是头一次听说,那鬼君胡搅蛮缠的本事还真不小,听你这话,我倒觉得他是故意装疯卖傻,好像他手里还握着最后的王牌一样!”
在一群士兵的引领下,冷星桓走到崇浪宫后面的石牢门口,邢定玉立刻叫人将鬼君押了出來。
这天阳光明媚,大海上亦波澜不惊,冷星桓坐在士兵刚搬來的太师椅上,身后的烈火飞星旗仍旧显露着王者的霸气,她似乎是有意要鬼君亲眼看到,即使大平国出了个卖国贼,依然无法颠覆她的天下。
鬼君被两个士兵推推搡搡地押到了太后面前,乱七八糟的长发遮着脸,加上无力的脑袋垂在重枷上,让人看不清他的容貌,许是数日來不断的闹腾,大大消耗了他的体力,此刻的他,看起來瘦弱而疲惫。
“跪下!”一个士兵抬脚要踢他下跪。
鬼君忽然嚷嚷起來:“嘿!你算哪根葱哪头蒜,要我跪下,只怕你们的太后也沒这资格!”
“你还嘴硬!”士兵在后用力拖住了他,就要将他按倒在地。
“慢着!”
冷星桓阻止了士兵,听这鬼君的声音,她好像有些熟悉,却又似乎忘记了曾经在哪里听到过,她更惊于鬼君刚才所喊的话,不由得亲自上前,伸手一把撩开他脸上垂落的乱发,就在看清他面容的刹那,她猛然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