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的,我有种奇怪的直觉,总觉得夕鸥好像还想暗地里维护她大哥归海慕远,但无草滩一条死路,她就算在地图上画出來,也不会影响我的决断,她却为何要隐藏那个地点呢?我想來想去,仍然猜不透她这么做的意图!”
武兆康向前探了探身子,指着本应该画上无草滩的地方,沉吟片刻:“听您这话,淳王妃想要维护归海慕远,倒不是沒有这种可能,就算如您所说,为了淳王殿下和小王孙,她不敢在您眼下轻举妄动,就算她真的恨透了归海慕远,但您别忘记,鸣海城中还有一个人,同样是淳王妃的至亲!”
“你是说……那位瀚澜国太妃伊梨!”
冷星桓陡然惊觉,之前她怎么会沒想到这一点呢?在她看來,女人心肠再硬,对自己的至亲也无法痛下杀手,即使如她,倘若凌若松还在世,还在作威作福,她就算把剑抵到了亲哥哥的喉咙,也无法将那一剑真正地刺出去,夕鸥被亲兄长迫害得惨痛,但她唾弃着的母亲,同样是个悲惨的受害者,她又如何能看着自己丈夫的军队踏入鸣海城,杀死她的母亲。
武兆康离开了,冷星桓坐在纱灯前,闭上双眼,陷入了沉思。
或许,她对夕鸥的确过于残忍,但不管大平军用什么方式开进鸣海城,瀚澜国王庭都免不了流血,在乱军之中,要保住伊梨的命,希望极其渺茫,她咬住下唇,许久才长长地叹了口气,这并不仅仅是因为心痛所发出的叹息,而是感叹于人生在世的无奈,她希望在另一个世界的丈夫和女儿能听到她心灵的声音。
再重生一次吧!冷星桓……她凝视着摇曳的烛火,无奈地笑着,说到“重生”二字,她几乎已经记不清她在生命中经历了多少次这样的事,从女扮男装的小流浪到梵灵邢家的大将,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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