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那女子歌声又变:
“问落叶,魂归何处?
风可会悄悄作答。
再回首,沧海茫茫。
心依旧是海中沙。
笛声起,玉桂凝香。
冷的琴弦,往生花。
盼生世,读得喜悲。
任脑后青丝白发……”
女子的歌声越发悲凉,仿佛触碰到了邢定邦心中最脆弱的那一方土地,往事涌现,一幕接着一幕。他未听见她的声音中藏着哽咽,甚至歌喉并不能称作特别美妙,而那个婀娜的身影在廊上飘悠飘悠的,和着乐曲的节拍,乐音、歌词、舞蹈,却自然而然交汇成一幅几乎挑不出任何缺陷的动图,年轻的皇帝眼角竟无法控制地划过一道泪痕。
“唉!歌舞虽好,我等要为这阮亭芳绾发,却还是无能为力啊!”
“名伎就是名伎,可望而不可及,听说这阮亭芳的母亲曾经也是这里的艺伎,专给人陪酒陪宿的。我就不明白,怎么一个什么客人都能接的娘会生出个这样清高的女儿呢?”
“说归说,阮亭芳虽然是清高了一点,但咱们明知她清高,却还屡次来这里欣赏她的才艺,不是心甘情愿自讨苦吃么?”
旁边的几个客人在窃窃私语,邢定邦只是闭了一下眼睛,淡淡一笑。坐在他周围的那些人,十有**都是纨绔子弟,可就连这些纨绔子弟也觉得自己攀不上阮亭芳的一个裙角,此女在他心里无疑更添了几分神秘。不过,他原本就没有打算仅仅坐在这里欣赏才艺,但闻阮亭芳唱完结句,随着重起的乐声,他起身上前几步,折扇轻挥,启唇唱道:
“孤烟锁重楼,斜阳落到哪个秋?
醒在黄昏后,酒入柔肠寸寸愁。
伊人明眸,淡淡忧。
谁家玉郎,月下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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