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着什么。
“喂,你们这儿到底做不做生意啊?宾客满席,你们这些女人却冷冰冰的,是不把客人放眼里了?我从小在阮湖镇长大,从前的阮亭阁可不是这样。”章艾见此状况,心中有点不平,又生怕被邢定邦责备,被丁玖找到话柄,看到行首正要离开,连忙上前拦住了她。
那行首浅笑着向邢定邦鞠了一躬,转头对章艾道:“小哥儿,你家少爷还没嫌这嫌那,你倒开始张牙舞爪,你啊!看来是多年没回乡了吧。你可知去年夏天,我们这阮亭阁出了位名伎阮亭芳?就凭她一人儿坐镇我的阁子,即使别的姑娘不出来献艺陪酒,也客似云来。”
章艾看着她那张可以被叫做“嚣张”的脸,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邢定邦闻听这话,却仿佛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刚才你说的‘阮亭芳’,应该就是这阮亭阁的台柱吧!那我倒是挺想目睹这位名伎的风采。”
行首满脸堆笑道:“我就说嘛,还是这位少爷有慧眼,看您这身打扮,定是富家公子。您今儿也真算凑巧,赶上了好事,等天色一黑,我们的阮亭芳就会出场献艺,谁要是和上了她的歌子,就能为她绾发呢!”
“和歌子?别家那些艺伎院,给姑娘绾发不是都兴花银子竞拍么?”章艾在旁疑惑地抓抓头。
“瞧你这小哥儿,还说自己是阮湖镇人呢?你也太贬低我们阮亭阁了吧。我们的台柱阮亭芳,可不是什么陪酒女,别说我这个行首夸海口,如今恐怕连京城的名伎见到她的才色双绝,都要甘拜下风。”行首得意地撇着嘴,撂下一句话,便挥舞着手里的丝帕,带了几个陪酒姑娘,去了东首那边招呼刚来的客人。
“阮亭芳,那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艺伎呢?”
适才章艾和行首说的那些话,邢定邦压根儿没注意,右手托着下巴,双眼对着桌上的茶碗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