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亮出最后的手段,给他们施以严刑了吧。”
“你甭管本官是不是为他们操心,本官只是奉命行事,你若是知道轻重缓急,最好给中书大人几分薄面,到时少不了你的好处。陆、蒯、崇三犯虽然入狱,但陛下并未传旨削去他们的官位,再说,他们从前都是老玉家的元老大臣,你若对他们严刑拷问,恐怕你头上这顶乌纱就……”
韦铎沉默了片刻,忽然笑了起来:“大人说这话,是在威胁下官么?下官不妨告诉大人,‘铁面煞神’的堂审,即使是重案,也从未有超过三堂不清的历史。重罪的犯人一旦定罪,除非真是冤枉,否则便无任何挽回的余地,就算想保他们的人是皇亲国戚,没有被冤枉的证据,就休想把他们带出大牢。好处下官没兴趣,乌纱掉了那是下官的命,若是有人执意要从刑令署带走犯人,小心惹事上身,反招来‘连坐’之祸,到那时可就喊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韦铎,算你狠!得罪中书大人,到时有你好果子吃!”尹泉气冲冲地迈开大步朝门口疾走而去,险些被门槛绊得摔了一跤,灰头土脸地离开了。
韦铎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中书令?中书令的背后,还有藏在后宫中的大人物吧?即使我韦铎定不了此人之罪,至少也要灭掉其爪牙,否则就愧对了自己的名号,也辜负了母后皇太后和陛下的期望,等着瞧吧。”
“娘,谨太妃娘娘来看您啦!还带了一张好漂亮的琴喔!”
清晨,天边刚露出一抹朝霞,在宣泽宫园中舞剑的冷星桓就听见了女儿清脆的声音。不一会儿,邢定霜便蹦蹦跳跳地提着裙子跑了过来,谨妃果然跟在她身后,带着宫女小纹,前来请安。走到冷星桓跟前,她并没有取下背后背着的琴,盈盈下拜,微笑着道了声“姐姐万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