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皇上恕罪。玉盛辉望着邢震洲远去的背影,好像根本没听见周围众人的话,也没发觉他们正在叩拜,直到敌军走远,他才转过身来。
“陛下,请听臣一言。”
云开单膝跪地,郑重地道。
“臣知道陛下舍不得平贵人,如今邢震洲已方寸大乱,正是我军反扑的大好机会。只要我军趁现在一举出城,突袭他们所在的蟾州外城,就算不能大获全胜,至少能来个擒贼先擒王,杀了那个反贼,夺回平贵人。臣下恳请您,尽快下达旨意吧!”
“不,朕不想和邢震洲打仗,朕想亲自去外城拜访那个人,和他面对面谈谈。”玉盛辉的声音非常平静。
“陛下,您怎么可以冒这种险呢?平贵人出事,邢震洲一定更加怨恨您,您却要御驾前去外城,只怕那个魔王就……”
“云将军,这是朕自己的决定,去拜访邢震洲,朕不会带一兵一卒,你们谁也不许阻拦。”玉盛辉说着,转身朝城中走去,只留下一群皇军将士干瞪眼。此刻,少年皇帝身上散发出的坚毅之气,令他们第一次感到震慑,或许的确没有人能再阻止了……
蟾州外城邢震洲的卧室里,大夫和两个丫环正忙得不可开交,邢震洲和几员大将都站在外面,看似镇定,其实各自心中都异常紊乱。当邢震洲从赶来的洛猛那里得知曾在边城收到的信可能是冷星桓所书时,他浑身猛然一颤,就在这时,大夫打开了门。
“大夫,星桓她……怎么样了?”他连忙凑上去询问。
大夫望了望他的脸,叹息着摇摇头:“大王,小人实在无法想象您会对大妃下如此重的手,刚刚用上好几种针法,才给她止住了血,完成伤口包扎。大妃的性命目前是没有了大碍,只是现在她很虚弱,可能还得等几个时辰才会苏醒,最可惜的是她那一摔,跌得太过厉害,肚子里的孩子没能保住。”
“你说什么?孩子?星桓她……她怀孕了?”邢震洲和大将们都惊得睁大了眼睛。
“小人不敢有所隐瞒,大妃的确怀了近三个月的身孕。小人记得此次随军出征时,大王就在出征前一天宠幸过大妃,推算她怀孕的时日,几乎完全吻合。大王,请恕小的多嘴,您这次真是冤枉了大妃,也间接害了自己的孩子,唉。”
大夫长长地叹了口气,带着一个丫环去抓药了,邢震洲却像雕塑一样愣在卧室门口,身体忽然晃动几下,几乎昏厥。奉胜昌扶住他的身子,他才回过神,两眼无助地乱转,好像陷入无边的沙漠,迷失了方向。当他侧过头,看见躺在里面的冷星桓,突然扑上前去,坐到她的床前,紧紧握住她无力的右手。
没有语言,没有眼泪,他只是这样握着那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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