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命!我以我血在战旗上书写‘诚武’二字,诚者,忠肝义胆;武者,雄风飞扬。诚武,就是我邢震洲以梵灵大领之名赐你的大妃封号,你要等我举着这面旗帜隆重迎娶你,若是你敢丢下我一个人独自离开,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听清楚了吗?”
他双手一挥,黑月战旗迎风飞起,竟重新挂到了旗竿顶上。在这一刻,所有的灾星之说、红颜祸水,都在每个梵灵将士的心底烟消云散。第一次,他们以最清晰、最直接的方式见证了冷星桓与邢震洲的爱。连大老粗洛猛也不禁由衷感叹:“我从来没见过一个女人肯为自己的男人甘心被绑上城堞,更没见过一位堂堂的大领大人能以摘旗写血字这种最高敬意的方式,让天地人都见证自己的女人被赐予‘诚武’二字……”
索荼哙凝视着那面战旗,竟一时忘记了转身,直到回头的时候,他才发现冷星桓并没有闭上眼睛,仍然睁大着双眸,在城堞前微笑,吟着一首短短的诗:“水蕴深深碧,舌偕寸寸香。何消吟味苦,半世似泉汤。”这两个人,莫非是从相识开始,就准备忍下一切痛苦、接受最残酷的考验?老盟主紧紧咬住牙关,终于转身叫来四名先将:“你们四个,带兵下楼,去打开城门吧。”
“是!盟主!”四名先将得令,朝石阶那边走去。虽然步子像是故意放得很缓慢,但只要能开城门,梵灵军无疑能避免战争,得到更大的利益。
时间悄悄过去了,在这种时刻,即使是片刻,仿佛也长得像一整天。雨下得更小了,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冷星桓偶尔能看到天边飞过一只雄鹰,在孤独地长鸣。没听见打开城门的声响,也不知那些烈洛人究竟走到了哪里,她想转头,但大刀正架在脖子上,头无法自由动作,只能向下望着邢震洲率领的军队逐渐接近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