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四郎和定玉都能留在爹身边,就我不行呢?”定天撇着嘴,满脸委屈。
“三郎,告诉师傅,他们都能留在你爹身边,只有你不能,他们姓邢,你却姓连,你会讨厌你的兄弟姐妹、怨恨你爹吗?”
“不,我喜欢定邦哥哥他们,只是觉得爹从没来这儿看过我,心里有点难过。但是,师傅你曾经告诉过我,说我跟着你读好书、学好武艺,爹就会疼我。三郎听师傅的话,我在这边一定会好乖好乖,我要让爹知道,三郎是他最能干的儿子!”定天说着,埋下头继续写字,仿佛比刚才更认真了。
冷星桓心里不禁有些酸涩,看到定天如此努力地学习,恐怕是唯一让她觉得欣慰的事。没有父母在身边,定天在某种程度上,显得比同龄的孩子要成熟不少,然而,自她来了归冕之后,邢震洲连信也没给她写过一封,她甚至觉得,他或许已经沉浸在建国的忙碌和胜利的喜悦中,把远在异乡的儿子忘记了。可是?她当年自请前来梓京,着实令邢震洲原本沸腾的心陡然凉到了冰点。但自己曾经毕竟是被贬之人,若是回鹤平后立刻恢复大将之职,天天进大领府,难免让邢震洲再次被人说闲话,他的两个弟弟搞不好又会兴风作浪。
或许邢震洲亦想到了这一点,才故意将三弟邢震东分封到辽渊领冲州郡,四弟邢震云分封到霜华领稚州郡,成为地方郡守,并正式给了他们伯宗的名号。冷星桓得知此事,倒是赞同他的做法,但前些天听归冕的探子说,邢震东在冲州广招食客,好像在集结势力,可邢震云又经常回鹤平探望兄长,不知两人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直觉令她感到些许不安,而此刻的她,偏偏是个“赋闲将军”,除非鹤平方面传召,否则管不了任何军国之事。也许,如今她只能指望将定天培育成才,也就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