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梓伯父和伯母有客人啊?那小少爷要是回来,也不能进去?”
“凌姑娘。虽然您也是梓家的客人,但梓家的事,似乎不是外人应该管的。”
“好,好,我不为难你们,我现在就走。”
冷星桓没有再问,只是笑了笑,转身便朝自己的客房那边走去。照理说商家之间做生意,其间定有商业秘密,她不应该去探听,但刚才那几个家丁的表情却异常严肃。某种直觉告诉她,梓氏夫妇所接待的贵客,恐怕根本不是商家那样简单,连家丁都暂时变成了“卫兵”,能让大商贾如此以礼相待的,多半是官家子弟。她怀着满腹好奇,绕到客房后面,往四下里环顾,看看附近没有人,身形一起,一个“平沙落雁”,无声无息地落在屋顶上,轻手轻脚走到偏厅之顶。她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将一块瓦片揭开,露出一条缝,朝里面窥探。
梓博鸿和杜氏果然在厅中接待两个锦衣华服的客人,其中一个身材微胖,腰间有巨鹘特有的文臣腰牌,冷星桓凭借着绝好的眼力,仔细看了看那上面的花纹,片刻,她已断定这人是当地的太守或侍郎。而另一个客人微侧着脸,却令她惊得险些叫出声来,那个面容白净、身材微胖、留着两撇短须的青年男人,竟是霜华大领齐淮信!
齐淮信那个家伙,他不是成天爱泡在酒池肉林里,连出征都要骑最好的马、甚至坐轿子吗?何以会亲自跑来大墚,甚至屈尊降贵驾临一个商人的府上?更古怪的是,这次连凌若松也没跟在他身边。对面梓氏夫妇的神情,似乎颇有为难,莫非……这梓家大院中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一连串的疑惑在脑海中兜着圈子,她实在猜不出其中有何玄机。
“大人,不是小人不愿遵从您的意思,而是敝国大领大人有命,说当初答应您的要求,便是看管好里面的两个人。可如今没有他老人家的意思,您却直接驾临寒舍要带走人犯,还要取那个孩子的性命,您这样做,不是叫小人为难吗?”梓博鸿的声音有些发颤。
齐淮信收起折扇,冷冷地道:“梓老板,你虽然是巨鹘的大商贾,可你别忘了,你能一手操办那种大型的商展,把你云来坊的服饰和香水销往别国,究竟是托了谁的福?司徒大领跟我是战略上的盟友,现我唯一的女儿信芳到了大墚,司徒家和我们齐家更成了亲家,难道我还不能作主来这儿带走我自己的人?”
“小人当然明白,云来坊之所以有今天,巨鹘也能制造出联弩和重甲,都是您和霜华的资助,可是……”
“说来说去,你不就是害怕你们司徒大领追究么?我早就知道会这样,所以才会和田侍郎一同前来,今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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