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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领主,就有领国。也许不战而逃在众人看来是最丢脸的事,但我依然坚信,人的血液藏有无可估量的坚韧:“东山再起”四个字,他们一定会把它牢牢刻在灵魂深处。从今往后,我们将要寄人篱下、委曲求全,即使想大哭一场,也必须学会放声大笑。◆
阳光很冷,这一年的仲春,仍然不属于邢震洲和梵灵的将士们。从梵灵去烈洛都城雁口,还有很远的路程,站在营前,邢震洲目不转睛地盯着不远处松树下躺着的一只兔子,巡逻的士兵从它身边走了又来,它仍然躺在那里一动也没动。
他记得这只兔子前两天带着母兔和小兔在树林里觅食,然而第二天,他又亲眼看到母兔和小兔被野狼叼走,自己用箭射死了狼,但已经无法挽回它们的生命。如今再看到这只雄兔,它追随它的妻儿去了另一个世界,他流不出眼泪,也不愿靠近那兔子,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灰色。连彬瑶、原天铿、邢震英,以及那些战死沙场却没再见上一面的将士,一个个熟悉的面容在他脑海中不断闪现,营中的冷星桓直到现在仍昏迷不醒。邢震洲垂下头,只觉得喉头梗塞,流不出眼泪,更说不出一句话。
昨天黄昏时分,邢震英的遗体才下葬,就葬不远处的郁隆小城中。邢震洲在墓前追封兄长为“贤宁将军”,众将士朝拜过后,似乎个个都不愿意答理他。更多的人在私下里议论纷纷,说大领大人一定是怕了霜华与巨鹘的联军,连自己的大哥牺牲了性命,他也不敢率军杀回去同敌军背水一战。
“哼,邢震英死得真是不值,自己给弟弟下**再送走他,代替弟弟去死,还让厉九霄送来了巨鹘军新式武器的消息,以为这就能令邢震洲觉悟,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看来我的诅咒真是越来越灵验,恐怕过不了三天,邢震洲就会众叛亲离,简直大快人心!”竹姬站在奉胜昌的帐外,仿佛饶有兴趣地环视着四周,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
“趁我还没发火之前,你最好给我住口!”身后传来奉胜昌的声音,透出隐忍许久的恨意。
竹姬转头一看,见他铁青着脸,忽然冷笑起来:“奉大将军,你不是很能忍吗?终于还是受不了我了吧?看到你的大领大人就要被臣子们遗弃,梵灵邢家即将垮台,你心里是不是也跟邢震洲一样堵得慌?拜托,识时务者为俊杰,与其死赖着一个虎落平阳的主子,倒不如考虑考虑跟我合作,帮我复兴辽渊。我这个人呢?生平最爱惜的就是人才,尤其是像你奉大将军这样的……”
她笑得越发诡异,竟伸出纤细的手指,抚触到奉胜昌脸上划着圆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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