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反了?我想砍一个战败敌将的头颅,你也要出手阻拦?”
“大人这话未免有些过分吧?老朽是巨鹘武将,并非大人您座下臣子,再说巨鹘与霜华只是合作援助的关系,我巨鹘军是为司徒家尽忠,绝不是为霜华齐家效命。邢震英死于老朽的铁甲黑云阵中,他的尸身跟首级无论如何也该由我们巨鹘军处理,岂能让大人您拿去?来人,把他给我抬走了!”武兆康说罢,朝后一挥手,阵中便出来四个士兵,将邢震英的尸体抬到了自己军中。
齐淮信脸色铁青,气得七窍生烟,这武兆康分明是仗着巨鹘大领司徒杭耍威风,故意要在他面前倚老卖老!但他此刻别说是还手,连口也不敢还,武兆康先前盯着他那一刹那,目光宛如寒冰,若是眼神能杀人,他恐怕已经死了十次。沉默了一阵,他没好气地哼了两声,便下令霜华军跟他先行进驻浚关。
“将军,齐大领已经走了,是不是可以把邢震英的首级拿回去献给我们大人?”一名先将在武兆康耳边悄悄问了一句。
武兆康没有答应,走到邢震英的尸体旁边,伸手覆着他的脸,轻轻合上死者圆睁的眼睛。这个为国捐躯的青年将领,连他这花甲老人也无比敬佩,他怎么可能将此等英雄的首级拿去向司徒杭邀功?沉吟片刻,他从身后扯下斗篷,小心地掩盖了邢震英的尸身,单膝跪地,朝他叩了一个头。
“将军,邢震英是我们巨鹘的敌人,就算他再英勇,死得再壮烈,也不值得您老人家向他躬身叩拜啊!”副将连忙上前扶他。
“你看那月亮,红得好像血一样啊!”武兆康抬头起身,遥望天边升起的新月,捋着长长的白须。
“红得像血?您看错了吧!月亮明明是黄白色的。”
“霓月公国自存在以来,那月亮不是就沾染过多少战斗英雄的**吗?只是我老了,看惯了血这种东西,早就对那种残酷和痛苦失去了感觉,即使饮过无数次新月的光辉,都抹不去那种颜色……”
武兆康垂下头,缓缓闭上双眼,原野上的风吹动他的长须,月光洒落处,周围仍是一片清冷与悲凉。
“厉将军,请留步!”
正当厉九霄率着一批残兵行入前面山中的黑松林时,忽听身后传来一声呼喊,那声调甚是苍老,却铿锵有力。
“武兆康?”厉九霄还没回头,已经听出了那人的声音,那家伙竟然追来了?一想到邢震英战死沙场,他心底积压的悲愤猛地涌上头顶,他调转马头,大刀一挥,就朝来人冲去。
武兆康眼疾手快,见厉九霄举刀劈来,擎起狼牙棒一挡,两件兵器“铛”地撞在一起,两人都各自后退了几步。虽说武兆康的武艺在厉九霄之上,但刚才一交锋,明显感到对方招数上多了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仿佛连刀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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