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怎么……”冷星桓闻听次言,万分震惊,心中不由涌上一阵剧烈的痛。
“其实在我和大人成婚那天……已经知道大人真正爱的人是你,可我始终无法对你产生怨恨……因为你做的事,我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你比我、比任何人都更爱大人,就好像你的驱煞舞,总能赶走世间纷扰的烦恼……”
连彬瑶眼角挂着泪花,也许说出这些话,她反而觉得自己的灵魂得到了超脱。冷星桓紧握着她已经渐渐变凉的手,仿佛浑身的血液都凝固着、纠结成凌乱的线,痛彻心扉。罪恶感和愧疚感在脑中不断浮现,她甚至觉得将连彬瑶推上死路的人,正是她自己,怨不得别人,更怨不得邢震洲。
“冷星桓,你果然是个灾星……”
她呆坐在洞中喃喃自语。直到连彬瑶临死前,她还一心想把震洲推向广阔的天下,自己也好真正出人头地,可她却发现自己千算万算,仍然出现了漏算的时候。霜华军突袭鹤平,梵灵失了都城,为何齐淮信表面上献出五座城与梵灵修好,暗地里又拉拢了一批援军策划阴谋,她都没有尽早发觉?自成为梵灵先将开始,习惯了胜利的她,此刻再次尝到了失败的滋味,简直犹如大山压顶般令她喘不过气。
“哇――”
孩子的哭声猛然将她拉回了现实。她重新抱起小公子,伸手轻轻拍着、摇着,也许是可爱的孩子唤起了女子心底深藏的母性,心潮渐渐归于平静。
她挥泪埋葬了连彬瑶的遗体,在坟头插上一束红梅,虔诚地叩了三个头。接着,她解开腰间的一条粗束带,将孩子抱护在胸前固定好,她知道自己不能就此颓丧下去,必须把这孩子带离血腥的战场,哪怕拼死也要将他送到邢震洲身边!
来到山下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冷星桓刚要拍马而走,喊杀声忽然四起,宛如惊涛骇浪,层叠而至。
“可恶!”她咬了咬牙关,手指紧紧按住腰间的剑柄,霜华军竟会为了对付她一个人,动用几队大军包围朝神峰,等她自投罗网。
“嘿!你们快看!就是那个灾星小子杀死了陆将军,果然躲进了山里!”
“不是吧?那小子瘦得跟个娘们儿似的,陆将军真是死在他手上?我吉元茂到想见识见识他有多大的本事!”
一员敌将得意洋洋地坐在马背上喝斥士兵,眼睛却直盯着策马而来的冷星桓。
“咦,他怀里怎么还抱着个孩子?难道是邢震洲的老婆生下了小杂种?兄弟们,给我上!”
吉元茂一声令下,率着一群士兵就朝冷星桓猛扑过来,手中大刀一立,挥动处夹杂着呼呼的风声,那贪婪又目空一切的表情,仿佛轻而易举就能将对方斩于马下。
“不知死活的家伙!”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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