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一曲已然结束,就听徐子祺冲栏杆那边喊:“孟行首,听说这晚枫楼有位新成名的舞伎靖儿,今晚要出来献艺,不知道我有没有那个荣幸,能为佳人绾发呢?”
行首一听这话,满脸堆笑地走了过来,一面叫上几个艺伎给他斟酒。“哟,徐大少爷想我们靖儿想得都快坐不住了呢!您放心,稍等片刻,靖儿很快就换好舞衣出来了,但她是不是会答应您,请您为她绾发,还得看您的缠头够不够装满她的裙摆,您说是吗?”
“去去去,你这点心思我还不知道?不就是要那些个缠头?我告诉你,就算金山我给不起,银山也能搬上一座,到时可别压坏了她才好。”
徐子祺吩咐着左右,没等那个名叫靖儿的姑娘出场,他的两个家人已经掏出了两锭白银,还一手指着外面。
“孟行首,这两锭银子你先拿去,若是那靖儿果真才貌双绝,我才不会吝啬那几个钱。你瞧见啦!外面还停着我的马车,那上边儿的缠头可就不止两锭,全都是用大箱子装的。如果可以让我把靖儿包一个月,这样的马车天天都会来你晚枫楼门口。”
看着徐子祺财大气粗那劲头,又见行首点头哈腰笑咧了嘴,冷星桓不禁感到恶心。洛猛却在那儿笑得正欢,拼命伸着脖子,分明挺想一睹那传说中名伎的风采。
一阵鼓乐声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众人的欢呼,一个看来最多不过十八岁的姑娘已轻移莲步,盈盈而至,未看清她的容颜,先听到了银铃般的声音:“小女子是孟行首的干女儿孟靖儿,初次于各位贵宾之前献艺,若是舞跳得不好,还请海量包涵!”
孟靖儿朝众人施了一礼,双袖一拂,随着乐音便翩翩起舞。就在她开始跳舞的刹那,冷星桓猛然怔住了,这个姑娘所跳的舞蹈,不是驱煞舞吗?可更震撼她心灵的,还不仅仅是驱煞舞,而是此人的身材、相貌和舞姿无一处不令她想起自己去世多年的母亲刘氏。瀑布一般黑亮的秀发垂过腰间,孟靖儿一笑、一颦,发上的珠花也轻轻摇曳,叮铃作响。芙蓉如面,柳叶似眉,星眸樱唇,整个人仿佛就是从画中飘然而来,煞是俏丽,足可以和辽渊当红的名伎媲美。
“喂,先前还说别扭,现在就给迷得晕了头啦?”
洛猛侧过头朝她嘟哝,冷星桓却好像根本没听见他说话,只是目不转睛地望着正在场中跳着驱煞舞的孟靖儿。一支妙舞终于结束,就看见那孟行首朝旁边招呼了几声,从楼上一下走来两个差人,拖着一个巨大的箱子。
“哇――”
箱子打开,那些宾客竟像着了魔一样,纷纷解开钱袋,就往箱里扔钱,贪婪、好色和攀比的嘴脸一览无遗。
经过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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