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字样,她收起霸风剑,情不自禁地扑了过去,紧紧抓住了他的双手。
他的脸是湿的,分不清是泪、是汗,还是雪被体温融成的水滴,一双手冷得像冰。她抱住了他的身子,感觉到他在自己怀中颤抖,没有了威武,没有了霸气,谁也无法猜到,战场上英姿飒爽的梵灵大领邢震洲,也会有如此脆弱和无助的时候。
“震洲,快起来,跟我回去……”
她吃力地扶他站起来,谁知邢震洲杵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你不走?”
“不走,我要在这儿陪着自己的孩子。”
“我明白小公子驾鹤西去,对你的打击很大,可就算你在这儿一直跪到老,小公子也不会活过来!清醒一点吧!你和夫人还年轻,以后一定能生下更多的后嗣,但整个梵灵要是因为你的消沉而消沉,恐怕就真的会国破家亡啊!”
冷星桓一阵声嘶力竭的呼喊,似乎唤回了邢震洲的心神,他抬起头,望着她闪动着泪光的脸庞,伸手触到了她的眼角。
“星桓……你哭了?因为害怕我为了儿子的死颓废下去,不能成为霸主,所以……你才会哭?”
“到现在你为什么还对我说这种话?我在乎的是你的霸主地位还是你这个人,难道你还感觉不到吗?快跟我回去吧!在雪天里冻着,就算是深山里的猛虎也会病的……”
“你说得没错,猛虎也抵御不了天灾,就像我这样……近半个霓月公国都被我收入囊中,我能打败强大的敌人,可是……却连自己儿子的命也保不住。星桓,你说……神真的能保佑人吗?我知道我狠心害死了大娘,但定邦也成了准继承人,为什么老天还是要夺去我儿子的命?莫非……这就是报应?”邢震洲直着双眼,嘴角轻动着,不知是哭还是笑。
冷星桓仰望着天空,长长地叹了口气,心在不断滴血。她不信神,也不信报应,她只有一个念头,造成这种悲剧的罪魁祸首可能根本就是她自己。因为对凤鸣琴的喜爱,她常去拜访连彬瑶,后来发现连彬瑶的神情一天比一天古怪,却没想到对方已经知道了她与邢震洲之间的种种。她充满了自责,邢震洲无法爱上自己的妻子,连彬瑶如花的笑靥中一直潜藏着无比的孤独和寂寞,一个整天与孤寂为伴的女人,有着那样一副纤弱的身躯,又如何能产下像定邦一样健康的孩子呢?
雪花还在飘舞,两个紧拥着的人影,在山顶无声地颤抖,一切的寒冷和痛苦,都已变作了麻木……
小公子出生便不幸夭折的噩耗,传遍了整个梵灵,鹤平大领府亦被笼上了一层死寂的帐幔。
“晨露,晨露……我想见大人,你快把大人请来……”连彬瑶抓着晨露的手,不时朝外张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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