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实在可怕。他不想自己的儿子卷入权势之争,并非他是个淡泊名利之人,而是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邢震洲的性情。那个曾经输过太多次、受过太多压迫的青年,只要赢了一次,就会竭尽全力使自己不再打一次败仗。
“娘,您还是回去吧!定邦的事我自有主张。”
无奈之下,贺夫人憋着一肚子闷气离开了。阳光悄悄落在后窗旁边,一个长长的人影,无声无息地消失在长廊里……
黄昏时分,斜阳悄悄落在了山的彼端。人们常用夕阳来比喻花甲老人,然而却不知道正值青年的邢震洲自从梓京回到鹤平之后,每天几乎都要对着夕阳发呆。
“大人,懿夫人已经命人备好了酒菜,特地命奴婢来迎大人回府用晚膳。”拜伏在他身后的是连彬瑶从归冕带来的贴身丫环晨露。
“辛苦你跑一趟了,只是我现在没什么胃口,想在这里多呆一阵,你回去告诉夫人,让她不用等我。”
邢震洲依旧如以往一样用和气又充满关怀的语调对她说着话,晨露心里却不自觉地为夫人感到酸楚。这对表面上和乐融融的夫妇,背后有多少难言之苦,外面的人恐怕都不会相信,那位温柔贤德、才华横溢的懿夫人依旧还是处子之身。
“夫人说……请大人保重身体!”晨露说罢,躬身拜别。
邢震洲这才回头朝她离去的方向望了一眼,请他保重身体,这是连彬瑶嫁过来之后最爱和他说的一句话。他觉得自己愧对她,但要他硬着头皮去和她圆房,他还是做不到,即便是在国事操劳之后,搂着妻子坐在窗前温存一会儿,他连试都没试过。和妻子睡在同床而眠,脑海中却是别人的影子,又如何去和妻子生下子嗣?他仰望着天空,发出一声长叹。
“为什么到了现在,你还是无法领夫人的情呢?”冷星桓的声音忽然响在不远处。
“星桓,记得我们以前在净坛山上,一直都喜欢两个人坐在‘甘苦石’上看日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变成了我一个人看日落。”邢震洲没有回头,话语中带着讽刺的意味。
“震洲……”
“如果你是和我谈公事,就别这样叫我,我最近似乎喜欢听你称呼我为大人。”他生硬地说着话,但他内心始终明白,对于这声“震洲”,自己根本没有抵抗力,才会连忙打住。
“这件事应该是你的私事吧!不过在某种意义上,它是否也能算作公事呢?”
冷星桓抿了抿嘴唇,停顿了片刻。
“今天我去跟夫人讨教凤鸣琴,离开的时候偶然看到贺太夫人去探望伯宗大人和小公子,无意中听到了她对伯宗大人所说的话。原本我并不是一个爱在别人背后说是非的人,但若是小公子真被太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