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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天铿倒抽一口凉气,冷星桓虽然嘴毒,说的话却始终有板有眼,听了根本没理由反驳。但是,他终究不肯和颜悦色地同她对话,他只是心中牵挂着儿子,偏偏无法将感情表露在脸上罢了。十多年来一向如此,他从不奢望儿子能认回他做父亲,不过雷烈少一分危险,他就自然能省下一份心。迟疑了半晌,他终于将银牌交到她手里,冷星桓接过银牌,坚定地点了点头。
“多谢将军。”
她朝他鞠了一躬,将银牌小心地揣进口袋。
“您的教诲,星桓会永远铭记在心,因为我一样很清楚,自己身处的地方不是只有一个人,而是一个群体。即使自身有某方面的资质,但要让大领大人的威名远播、流芳后世,我也会努力改正自己的某些错误,倾听军中每一个将士的呼吸。只是,我依然是那句话,人应该要拼命想着活下去,才会在战斗之后得到最珍贵的宝物,大领大人不能不事,您这位师傅也不能出事。”
斡陵城,是建在斡陵县边境高山之上的一座造型十分特殊的城池,险要的山地便成了保护整个斡陵县的天然屏障。霜华大将冯仲登的大军与归冕军在碧州相持了数日,始终不敢轻易调头来进攻斡陵,只因万一连长韫在山上设下埋伏或怪异的阵势,他们多半要吃亏。他于是转而派人对被软禁在梓京的归冕大领连长卿施加压力,说是连长卿不劝说其弟归顺投降,便将他家的妻儿老小全部杀死。
可是?冯仲登怎么也没想到,连长卿虽然贪生怕死,霜华军接二连三的威胁却也没起到丝毫作用。原来连长卿坐上大领之位,只是其父念在他是长子,直接传位于他。不论是治理领国,还是行军打仗,他没有一样比得上弟弟连长韫。而一年前为对抗霜华大军,他在归冕到处抓壮丁充军一事,早激起了国内民众的怨恨。此时的他空有一个归冕大领之位,追随连长韫的民众反而越来越多。
数日过去,冯仲登才发现自己完全走错了棋,消息传回那天,他气得暴跳如雷。偏偏军中又接到齐淮信从朔芳传来的指令,要他们尽快打败敌军,他无奈之下只得召集众将士,一面和碧州军迎战,一面加紧对步兵的训练,准备选好时机,强攻那座坚固的斡陵山城。
山城的南边,距离城池大约十里之地,有一座装饰简朴的府邸,连长韫和他家人就暂住在那里。冷星桓背着包袱,赶了整整一天的路,眼看就要接近这座府邸,不料天气骤变,寒流突袭,十月的归冕提早迎来了异常的霜雪天。
“莫非老天也在预示大战?”她伸出手,接住几点雪花,手心的热气很快让雪变成了水滴,寒意却并没消退。
冷星桓是习惯了流浪的人,就算天气和环境再恶劣,她也能很快适应。天空刚飘起细雪那日,她在山里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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