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房舍,让她生下孩子之后交给原家,从此隐姓埋名,不再见我和孩子……”
“原来如此,可雷烈毕竟是你唯一的子嗣,就算不能继承家族,照理说也应该作为原家的少爷住在原府才对,怎么会成了影破?”
“是啊!那孩子是素纨拼着性命,熬过了三天三夜,才生下来的,素纨在生产之后就去世了。尽管我继承了家族,但叔伯亲戚们没有一个人肯承认这孩子,可老主人对我原家始终有恩,于是我拒绝了娶妻,发誓至死作为梵灵武将,为邢家效忠。我知道自己若是接回千烈,他必定会被人所害,为了让他和我一样效忠邢家,我便把年幼的儿子交给了梵灵影破组织的首领,将他培育成新任大领的影破……大人,那孩子虽然不肯认我这个父亲,即使他外表冷漠,内心却是一片炽热,所以……”
“别说了!”
邢震洲打断他的话,双手抱住头,只感觉心好像在渗着**。
“原师傅,你真的很过分,你让雷烈做我的影破,怎么过了那么多年,你一直都瞒着我?如果我早知道这件事,就算他是庶出,我也不会同意!为什么这世界上会有影破的存在?为什么影破不能和普通人一样过幸福的生活?不,我要改变这一切,雷烈还是个孩子,我得找到他,再撤了他的影破之职……”
“大人!您冷静一点!”
原天铿见邢震洲苦恼,瞬间喊出声来。他是那么不愿意看到他的爱徒也和他一起痛苦,所有的无奈,所有的疼惜,一刹那全如江水一样决堤。他扑上前去,一把将邢震洲紧紧搂在怀里。
“震洲,震洲……谁都可以脆弱,可以哭泣,可是你不能,你要是感情用事,不顾大局,那整个梵灵不是都撑不住了么?如果你还当我是师傅,那么只要你相信,雷烈的心和我的一样,他会是你身边得力的助手。那孩子生就是为你和邢家而活,若是你遗弃了他,他恐怕反而会迷失人生的方向吧……所以,震洲,你一定要答应我,别介入那孩子的生活,仅仅将他当作影破,让他为你效劳,就是对我们父子最大的恩泽。”
“原师傅,我……”
“震洲啊!如果不能忍受一切痛苦,就不能成为一个出色的大领,更无法取得天下。明明了解影破的人生,却要予以同情、怜悯,你知道这对影破来说是多大的悲哀吗?我是雷烈的父亲,你可以觉得我自私,可我实在不想看到儿子在痛过之后,又重新做起了虚妄的梦,在影破与正常人之间的沟壑里挣扎流血。师傅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邢震洲紧紧握着原天铿的手,眼中涌动着无限感激,竟站起身来,躬身朝老将拜了一拜。“我明白,全都明白了……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不会辜负师傅,一定要让你亲眼看到梵灵扬起神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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