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地跌回了木桶里,往他背后泼凉水的那人竟然是冷星桓!
“怎……怎么会是你?”邢震洲脸色煞白,刚刚那一幕,简直尴尬到了极点。
可是?冷星桓的反应却大出他的意料,她不但没脸红,反而还平静得很。“大人忘记了?星桓这个近侍是您昨天亲自封的,刚才那凉水一淋,是不是觉得精神好多了?多多冒犯之处,还请大人恕罪。”
邢震洲倒抽一口凉气,这丫头究竟是要服侍他,还是故意捉弄他?这种事该不会也算那赤星带来的灾难吧?不过背后一凉,冻得他刚才打了好几个大大的冷战,倒的确把浑身的倦意都赶到了九霄云外。
“我说冷星桓,你少跟我道什么敬语,之前你都看到什么啦?怎么会全然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尽管大家都以为你是个黄毛小子,可我早知道你是大姑娘,真怀疑你这死丫头是不是女扮男装久了,从外到里都已经变成了男人!”
“啊!大人这么说,不会是害怕被我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吧?您以前不是都喜欢出入艺伎院吗?偶尔召一两个漂亮的艺伎陪宿也不奇怪。再说了,我本来就不是一般的女子,既然常年都着男装,从前就不是没看过男人的裸体……”
“你还敢说?还不快给我住口!”邢震洲气急败坏地喝斥着,这丫头怕就是他命里注定的克星,他还是头一次在别人面前面红耳赤,心里更是堵得发慌。
冷星桓看到他的怪模怪样,忽然抿嘴笑了出来,原来这个跟他老爹一样狂傲的新任梵灵大领,也有如此好玩的一面。
“行了行了,我马上就出去,等你洗好了再叫我进来,你不是也希望我能和你商讨些要紧事么?”
“放肆的丫头……”听到关门的声音,邢震洲才松了一口气。但对于冷星桓之前说的那些,他一点也不服气,甚至还有些怨怒。说到那些艺伎,本身便多是对真情没有丝毫兴趣的女人,也不过就为点白花花的银子,难道他还要对她们红着脸假扮斯文?
终于沐浴完毕,他穿好衣裳,重新朝门外唤了一声,冷星桓果然还等在外面。
“大人还想在这骝陵城停留多久?”
见邢震洲坐到了桌台上的铜镜前,冷星桓似乎非常会意,自然而然地就站到他身后,拿起木梳为他梳头、束发,活脱脱一个手脚利索的近侍。
“我想暂时先稳住烈洛的情势,接下来再和辽渊恢复到朔芳事变前的关系。烈洛人虽然骁勇善战,但他们所缺少的恰恰就是财帛,以利相诱十之**都能取得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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