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厉,咱们并肩战斗那么多年,你早就应该看透我。虽然你曾经教导的那位是大公子,但平心而论,他们兄弟二人究竟谁更适合做大领,谁又更像当年的老主人和大领大人呢?”原天铿的声音缓了下来。
厉九霄长长地叹了口气,他已经被原天铿彻底打败了,或许他只能认为这是霓月之神的安排。
“不过……二公子如今身在牢狱,我们必须在举事那天才能救他出来。其一,我们不能明刀明枪去劫狱,会打草惊蛇;其二,你之前说过,二公子在犹豫,因此我们只有用强。救人这种事说起来容易,办起来可伤脑子啊。”
“你说得不错,但是救出二公子,并不一定要我们军队中的人去,或许那个孩子,也是时候应该履行他的使命了……”
“那个孩子?你是说……”
原天铿微微点了点头,眼神逐渐变得深邃,像千尺潭水下的漆黑,看不见底。
六日后的清晨,邢清扬如以往一样,和几个贴身侍卫在教场练习骑射。他从来就不是个安于享乐的人,尽管对自己正在衰退的身手心有余而力不足,仍不肯就此平心度日。邢震英看在眼里,却无从去劝慰,一想到父亲迟早有一天会被大臣们赶下台,他就忐忑不安。然而他并不知道,原天铿从一开始就已经看出了他这种彷徨的心态。
“爹,您真的……不打算把震洲放出来?”趁着父亲下马歇息的时候,邢震英上前给他擦汗,有些试探地问道。
邢清扬歪着头看了儿子一眼,这次好像并没有要发火的征兆。
“恕孩儿大胆地说一句,您对震洲的确很不公平。虽然他表面上处处和您作对,但他和我几乎无话不谈。在我这个做哥哥的面前,震洲其实根本就是一张白纸,即使爹那样对他,他都从来没说过您一句坏话,更没有怨恨您,相反还一直崇敬着您。他想要的并不是您的大领之位,只是想爹疼他,仅此而已……”
“你说完了没有?说完了要么继续和我一起去射箭,要么就自己回去。”
“爹!”
邢震英正要走到父亲面前扶住他的肩膀,对面突然跑来一个士兵。“大领大人,徽海城守护左将军派人送来急报!”
邢清扬打开一看,火冒三丈,一把将信撕成两半,猛扔在地上。“该死的平之渐!看来我非灭了辽渊不可!”
邢震英拾起信来一看,果然是徽海守将左云钦的亲笔书函。信中说辽渊大领平之渐派出三名大将率两万大军到徽海城下叫阵,要强行夺回城池,还叫嚣着要打入梵灵取下邢清扬的首级。由于徽海守城兵卒数量有限,特请求鹤平方面派出援军,以抵御敌军。
“震英,跟我一同带兵前往徽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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