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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鏖战骝陵(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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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着草籽和小肉块,可就是这些不起眼的东西,引来了成群结队的猛禽。这些家伙跟鹰差不多大小,生性却似乎比鹰更凶猛,草籽和肉块顺着云梯扔下去,掉在正攀爬而上的敌军身上。饥饿的猛禽们见状,扑棱棱就飞来一大片,争先恐后地抢食,梵灵步兵被它们折腾得够呛。摔落的士兵,大多已经面目全非,即便有人幸运而顽强地爬上了城堞,也差不多全死在了敌人的月牙弯刀下。

    冷星桓站在绿色战旗下,她没有露出笑容,只注视着城下的邢震英。梵灵大军已损失过半,城门紧闭,步兵遭逢猛禽袭击,骑兵前迎城楼上烈洛军的箭雨,后有猛兽在等着,成了瓮中之鳖。她不知该不该为邢震英感到难过,却见梵灵军的马匹终于拖着碗口粗的铁链将城门拉开一道缝隙,音达泰派出了潜伏在草丛中的骑兵,对落荒而逃的敌军发动了全面猛攻。

    草原上天昏地暗,马蹄扬起的尘土遮盖了**。旷野中回荡着将士的呼吼,战马冲撞着,士兵扶着受伤的同伴,一个个忘我地挥舞着刀枪,书写着华丽而悲壮的篇章。骝陵之战,成了梵灵邢家自邢登峰继位以来遭遇的一场最大败仗,邢震英的两万兵马几乎全军覆没,自己也受了十来处刀剑之伤,烈洛军损失却不过百人。

    可巧决战后的第二日,原天铿率四万中军赶到了营地,见邢清扬面如死灰,帐中的桌台翻倒,酒器摔了一地。

    “爹,我们还是撤回鹤平吧。”

    在旁一直没吭声的邢震英忽然开了口。

    “孩儿战败,理应受到军法处置,但我仍然要提醒您和各位将军,敌军之中恐怕藏有非常厉害的谋士,千万不能等闲视之。”

    邢清扬抬起头,望着身上还缠着绷带的儿子,不禁叹了口气。他是那样不甘心就此撤回,但儿子的伤已经证明了一切,即便援军已到,也恐怕再没把握攻下骝陵。

    原天铿也道:“大领大人,大公子说得不无道理,加上我军长线作战,如果继续和敌人缠斗下去,粮草方面难保不会出现困难……”

    “明日一早撤军回鹤平吧。”邢清扬仰面朝天,无奈地闭上了双眼。

    就在命令即将传达的一刻,士兵突然来报:“大人,帐外来了一个穿着烈洛服装、头戴斗笠的小伙子,说是要面见您。”

    难道是骝陵城派来的使者,要和他谈什么条件?邢清扬忙命士兵将来人带进帐中,小伙子摘下斗笠,在场的人都惊得睁大了眼睛。他哪里是什么烈洛的使者?分明是失踪了半年多的邢震洲!

    “弟弟!”

    “二公子!”

    邢震英和原天铿面露喜色,激动得要站起来,却听邢清扬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只好坐了回去。

    邢震洲上前拜伏在地:“孩儿恳请爹收回撤军的命令!”

    邢清扬虽然吃惊,但很快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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