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弄月来了?凌若松偷偷看了看齐淮信的眼神,一说到那个艺伎,这主子的魂恐怕都已经飞出十万八千里了。主子的心七上八下,恐怕自己现在才提心吊胆,他可看清了事变那天救走凌秉秋的人是弄月,而追捕了好几日,也没有他们的下落。直到前几天他偶然带着两个随从上郊外游玩,发现华梨山九坪洞前立着父亲的墓碑,落款是凌若杉的名字,着实让他出了一把冷汗。
“你发什么愣?究竟听清我的话没有?”齐淮信叫了好几声,他才回过了神。
“当……当然听清了。不过恕属下多言,这次我国与梵灵邢家和亲,大人要嫁淮礼郡主,也要娶邢家的宛桢郡主,在这时候突然要打听一个卑贱的艺伎下落,似乎有点不妥。”
“有什么不妥?我把这事放在婚礼之后,已经给足了那老狐狸面子,他以为用他的女儿就能套牢我,好方便他今后吞了我们霜华?没错,我坐上今天这个位置,他邢家是帮了点小忙,可我齐淮信就要甘心做他邢清扬随意摆弄的棋子?他做梦!我看那个艺伎弄月绝不是什么丑陋之人,恐怕是真正的风华绝代,并且身手不凡。否则,她也不可能在那么危险的情况下还能消失得无影无踪,如果能找到她,我一定要纳她为侧妃,就不信牵制不住老狐狸的眼线女儿!”
凌若松跨出大领府的门槛,回望之际,倒抽了一口凉气。他掏出手绢擦了擦鬓边的虚汗,即使齐淮信并不知道凌若杉和他的兄妹关系,他心头还是不自觉地笼上了一层阴影。
他清楚地记得齐一贤中毒那天,正是他买通了内侍搞出来的伎俩,那种剧毒叫做蚀心粉,并非下在酒中,而是抹在齐一贤的专用酒杯边缘。他知道齐淮义常有为父亲擦汗的习惯,也让齐淮信安排了内线在堂弟身边,在他当天所带的手绢上放了一种叫芫香的粉末。这种粉末的香味和檀香非常接近,本身无毒,但碰到蚀心粉和酒,就会将蚀心粉的毒催化进而加剧毒性,齐一贤才会当场死亡。
然而,对妹妹凌若杉,他尽管不够了解,却知道她是跑惯了江湖的人,齐一贤中毒之后,她恐怕很快就能察觉到毒究竟来自何处。之所以没能立刻揭穿这个阴谋,是因为她对霜华国本身的怨恨,以及顾虑着那时的艺伎身份,他并不清楚凌若杉扮成艺伎来进宴的目的,但若是妹妹暗地里传出流言,他的地位和脑袋怕是都难保。他紧紧咬着下唇,捏了捏拳头,才登上停在府外那辆华丽的马车。当然,他会派出所有身手强健敏捷的手下,就算把霜华国翻过来,也要找到凌若杉的踪迹,不过永远都不会把她献给齐淮信……
穿过花厅和长廊,便是梵灵大领府的偏殿,邢震洲携着母亲的手,跟着侍从去见父亲。邢清扬即将迎接霜华的儿媳妇入府,又要于不久之后嫁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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