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星桓站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微笑道:“懿夫人临终前托我好好照顾三郎,我自然要竭尽全力去做好这个代辅。大领大人年事已高,这孩子将来是要继承归冕的人,我怎么能不快些让他学到更多的东西呢?你啊,就别夸我、谢我了。”
“师傅,这个字念什么?好难写啊!”晨露刚走,定天就抬起头,笔头指着纸上的一个字,两只圆圆的大眼睛疑惑地望着冷星桓。
“啊,这个字呢,是‘洲’字,意思是被大海环抱的大地。”
“是不是爹爹的名字?”定天淘气地转着眼珠。
冷星桓笑着摸摸孩子的小脑袋,“三郎真聪明,一说你就知道了,等你见到爹爹的时候,一定要写给他看,他会很开心的。”
定天眨着眼睛,用小手托起下巴,每次一提到父亲,他总是会做出这个姿势和表情,似乎不大相信。自从他懂事以来,冷星桓就常常和他提起“爹”和“娘”,可他从来都没对人叫过这两个字,他身边的亲人,除了外祖父连长韫,就再没有别人。有时看到连家家臣的孩子都有父母陪在身边,他虽然年纪还小,却会不自觉地从心底感到困惑和郁闷。
“师傅,为什么?为什么三郎明明有爹,但从来没见过;三郎的娘不在了,师傅这么疼我,怎么就是不肯让我叫你娘呢?”
“傻孩子,你爹是大领大人,跟你外公一样,是掌管一个国家的主人,师傅是他的家臣,就像你外公身边那些家臣一样,你怎么可以叫我做娘?你啊,别怪你爹,这些年他太忙了,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少,实在抽不出空坐上十多天的马车来这里看你。要不这样吧,师傅给他写封信,如果他手头上的事儿忙完了,就来看三郎,好不好?”
“可是……为什么定邦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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