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奉胜昌用力推开她,反手抽出铁鞭,指到了竹姬的面门。
“怎么,后悔留着我的命是错误的选择,想杀我了啊?”竹姬丝毫不畏惧,反倒朝前走了一步,浅浅的笑容中流露着诡异和狡黠。
奉胜昌蹙起眉头,狠狠将她盯了半天,呸了一声,收回铁鞭,背转过身便朝邢震洲的帐前走去。
“喂!你不理我?这算什么意思?你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吗?”竹姬还想火上浇油。
奉胜昌转过头,表情平静了下来,双眼却仿佛瞬间失去了神色。竹姬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神情,心头猛然涌上一股恐惧感。
“竹姬,你走吧。”
“你说什么?让我……走?”
“没错,你走,爱上哪儿就上哪儿,你要找人帮你复国,尽管去另投明主。从今开始,我不会再管你,也不会再理睬像你这种连自己都战胜不了的失败者。”
“三公子、四公子,大领大人吩咐过,在他出来之前,任何人都不能进帐!”
刚到邢震洲帐外,奉胜昌就见厉九霄站在那里,一手拦着一个正想往帐里闯的少年。
那不是邢震洲的两个弟弟邢震东和邢震云吗?奉胜昌不由吃惊,这两位公子乃是邢清扬的另两位侧妃所生,一个十七岁,一个才十六岁。由于母亲方夫人要求儿子善待兄弟,邢震洲不好推辞,只得带上他们去辽渊参加初战,但并没有给二人多少兵马,只让他们充当先将。然而,邢家子弟毕竟都继承了祖辈、父辈的战斗血统,震东和震云虽然年少,仍立下过功劳。谁知鹤平失守、梵灵军败走等一系列意想不到的状况发生之后,两个少年的母亲双双死在乱军之中,如今邢震英又战死,二人自然而然便将所有的帐都算到了身为大领的二哥头上。
“两位公子,请先回去好吗?你们失去了兄长,大领大人他还失去了夫人,加上太妃执意留在净坛山,他可比你们更加难过,为何你们就不能体谅他呢?”厉九霄好容易将两人推出几尺之外,脸上挂满了无奈,额头的皱纹似乎也比前几天加深了些。
“厉将军,我知道我们兄弟联手,也最多跟你能敌个伯仲,可你拦得住我们一次,能保证拦得住第二、第三次吗?二哥今天都坐在松林里盯着兔子盯了一上午,现在才进帐去,进去了又不愿见人,难道他准备在里面躲一辈子?”邢震东皱着眉头,没好气地哼着。
邢震云也随声应和:“三哥,算啦,反正大家都已经军心涣散,对二哥越来越失望,他要躲就让他继续躲下去,躲到人全都散伙为止好了!”
“你们在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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