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吗?”
旗风缓缓地勾着唇,心底却打着算盘,他不想这样做,可,现在这么好的机会,他又岂能错过,也许,他一辈子都得不到她,但,他也要永远将她留在身边。
“……”沐凤仪脸庞上一片刷白,心底微微地忐忑不安,手心也攥紧了,她应该说什么?不应该说什么?好像都不对。
皇家庙宇里静了下來,静得似乎只听得人的呼吸和心跳声音,还有那细细与佛主的对话声音,一阵微恙的窒息和紧蹙感觉在殿内腾升,过了一会。
沐凤仪缓缓地答道:“凤归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还请陛下明示!”仍跪着的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很快,扑嗵扑嗵地不受控制。
旗风看着她,微微地道:“朕说什么就是什么吗?”
“……是!”沐凤仪低头应声,心底紧张地崩紧,无论怎样,她要保嫣儿的命,即便让她死,她也愿意代她,可,就怕这算是这样,对方也不可能轻易地饶过旗嫣,她太清楚,旗风对旗南王的恨了,就像那种誓不两立的黑与白,誓必要连根拔起,对方才能心安地坐在龙位上。
旗风并沒有立即说话,脚步微微地移动着,在她前面左右徘徊了两圈,猜度地道:“凤归…你想要什么?”
沐凤仪一听,这明显的试探好像又把主动权扔给她了,可,她接得下來吗?
沐凤仪紧了紧手心,脊梁上微微渗出汗渍,过了会才道:“…凤归可以说吗?”
“旦说无妨!”旗风眼眸微兮,一缕缕心思在眸间聚集。
蓦然,沐凤仪抬眸仰望着对方,狭长的翦水瞳仁里露出乞求的光芒:“凤归想让陛下饶过嫣郡主的命,陛下肯答应吗?”
“……”旗风沒有立即答话,俊逸的脸庞是却是露出了一丝丝的笑意,像是嘲讽却又让人看不太清:“她犯得是死罪,你说,朕饶了她,那谁又会服朕,朕又如何向天下交待!”
“陛下不用向天下交待,陛下只须要向自己交待就可以,因为这天下不就是陛下的吗?”沐凤仪很机警地接过他的话。
“呵呵呵呵……”旗风倏地笑了起來:“好一个只须要向朕自己交待!”说着,旗风掠过一丝自嘲:“朕这么多年來,都无法向自己的心交待,凤仪,你知道吗?”
“……”沐凤仪再次低下头去,沉溺于某一种思索。
“朕今晚很困,也很累,朕不想这样了,你帮朕想个办法來缓解朕疲惫的心!”旗风说着微微掠过神去,声音更是平静无常:“你不妨在这里想一想,对着佛主也对着你自己的心想明白,听听佛主该告诫你的话,好好地听听,也好好地想一想,不用急,想清楚了再來找朕!”说罢,勾勒了诱惑的唇角:“朕会在西宣殿等你!”
随即,不再看她,转过身去,扬起一阵银丝的华丽,快步地离开。
留下沐凤仪一人还呆在皇庙殿前,看着那高高在上的阿祖神像,忽而有些冷划过心间。
“什么狗屁神像,都是骗人的鬼东西!”沐凤仪不禁咒道,想着旗风的话,这分明就是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