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星,闪烁在天空,璀璨地像那看人的眼眸,亮晶晶却又看不太清。
沐凤仪卧在床榻上,透过天牢那高高的窗台,看到的是一片藜黑,沒有一丝色彩的光,更别谈什么星和月了,这般单调却恰恰又更适合现在的心境。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沐凤仪在床榻上无谓地拿着酒壶有一口沒一口地喝着,情绪仿佛冻结了,想不了什么心思,不知不觉得那酒壶都已空了,更从身上滑落到地上,咣~~~地一声清响,竟意外地带起一阵连锁的反应。
这是…脚步声,很急碎的脚步声音,。
沐凤仪敏感地蹙起眉,马上联想到接下來能发声的事情,沒想到这一刻來得这么快,沒等到黎明的曙光,她就要……
哎哎……罢了罢了,反正迟早是个死,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何区别。
想通这些,沐凤仪翻身从床榻上跃下,拾起那个空酒壶,刚拿在手上时。
“凤仪姐……凤仪姐……”一阵细微的呼唤惊住了她的脑。
沐凤仪抬眼一睨:“你,嫣儿!”
“嗯嗯,是我!”易容完好的旗嫣立即从身上掏出钥匙,一下打开那锁,闪了进來,催促道:“凤仪姐,你快走!”
“嫣儿,你怎么來了,你知不知道这劫狱有多危险,你怎能!”沐凤仪的眼色沉了下來,对方已经是重罪难逃,再这样不是罪上加罪。
“凤仪姐,你别说了,你快走,再晚就來不及了!”身着狱卒服的旗嫣说着,过來拉着她的衣袍。
沐凤仪反而一把握住她的手:“不,我不能走!”
旗嫣微有些诧异,马上言道:“那个狗皇帝,是真的要杀你的,,凤仪姐,你不要再这样傻了,你以为,他还会念往日情吗?他不会的!”
“我知道他不会!”沐凤仪默然应声。
“那你为什么……”旗嫣有些说不出话來,她从來沒见过想一心寻死的人,对方的想法是越來越奇怪了。
“你别问了,你不懂!”沐凤仪淡泊地说着,抬起眼眸看向对方:“你今天能來,凤仪姐心底很感动,谢谢你,旗嫣,这证明你并沒有生凤仪姐的气,对吗?”
“嗯,凤仪姐……嫣儿不会生凤仪姐的气,嫣儿永远不会!”旗嫣鼻翼有些酸涩,莫名的眸框处都映红了,不争气的泪都几欲滴下:“凤仪姐,就算嫣儿求你,快走好吗?”
“嫣儿,你不要理我了,你凤仪姐心意已决,再无其它想法,今生能结实你这位红颜知己的好妹妹,今生足已!”沐凤仪一本正经地道,加重了手中的力度,感觉着这份难得的珍贵情谊。
“你说什么啊!凤仪姐,你怎么能这样说,你知道吗?茹妃……”旗嫣犹豫了下,眼眸一定,言道:“她已经让人飞鸽传书通知南邦皇了,如果你死了,那他怎么办,你想让他一生痛苦吗?凤仪姐,你是真的爱着他的,对吗?”
“……”沐凤仪一时竟说不出话來,翦水的眸子里忽而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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