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得疯狂,爱得失去了自我,失去了本心……但,如果爱有罪的话,又为什么要让这份爱存在,为什么……
“旗风……旗风……”茹秀颓然地跪倒在地砖上,艳丽绝伦的脸庞梨花带雨,眼瞳里水润充溢,一股脑儿地泄了出來。
寺庙的钟声伴随着她,静静地听着她的悲泣和痛苦,却是无法将这份悲哀和痛楚,还有无尽的爱意传递给近在咫尺,却已被她亲手给推入天涯的王者心中。
……
夜,藜黑无边,月,清冷似琉,一阵飕飕的冷意挂在人的心上。
凄冷无边的地方除了地狱,就莫过于天牢了,一种冷无端地透在人的身心上,一间简陋的却还甚是干爽的单间内,一切设施也配备齐全,一张还算温暖的床榻铺设厚厚的棉絮,床旁还有一张桌子,笔墨案砚一应齐全。
那牢房的一角落投下來一个斜长的身影,显得有些孤寂和清冷,她站了多久沒人知道,只是她习惯地沉静在冥想中。
蓦然,一阵清晰而沉稳的脚步声音传递了过來,声音在她的牢门外停贮了下來。
“打开!”旗风清冷的声音荡漾在耳畔。
“是!”狱卒打开了锁,接着在旗风示意的眼神下退了下來。
这间简陋的屋子只剩下他们俩人,凄冷的空气也变得有些浓密起來。
“凤仪…你还好吗?”轻柔的声音带着些许疼惜。
沐凤仪这才转过身來,看着对方,表情一成不变,淡然回答:“凤归感谢皇上厚爱,但这天牢甚为阴冷,恐怕会有损皇上威仪,还请皇上速速离开!”
一股极为难耐的情绪涌上心头,旗风忍不住低吼道:“凤仪,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对朕冰冷!”
沐凤仪默然地浅笑了下,表面温和声音却甚是清幽:“皇上,凤归是带罪之身,怎敢再亵渎了陛下!”
“……”旗风捏紧了拳头,他真有种想要揍她的冲动,一股气憋在脸腮处鼓了鼓,最终忍下这口气。
“清溥主持之死这件事,你打算怎样做!”旗风问道。
沐凤仪听了哑然失笑,玩味地望着旗风:“陛下想要怎么做就怎么做,怎么问起我一个代罪之身了!”
“凤仪,朕……”旗风有些为难地看着她,心底有丝抓狂,她明知道自己的心,却还给他这种难題,这让他如何取舍。
沐凤仪看着对方,忽而掠过神去:“这件事让陛下很为难吗?凤归也很报歉!”
“该死的,你别再说你那个法名了,行吗?”旗风有些恼火道,不知为何,他就是无法再忍受对方有意无意间拉大他们之间的距离。
沐凤仪冷嗤一声:“那说什么?这本是我的法名,世上已经沒有沐凤仪!”
“凤仪,你何苦要这样逼朕!”旗风有些难耐地望着她。
“我也不想这样做,陛下,你爱怎么处理都好,我绝无怨言,这样总行了吧!”沐凤仪不耐地说着,狭长的眸子里透着一缕幽光。
“如果朕要你死……”旗风倏地冷下脸來,手指微微地弯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