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森的鬼蜮色彩。
……
极具魑魅的夜太过扰人,皎洁的月透着高光,显得那么地不真实。
为什么一切如自己所愿,他还是开心不起來呢?将她再次禁锢在自己的怀里,这不正是他梦寐以求的吗?他不应该再想那么多,她那眼神让他根本无法适从…大概也只有等时间久了,慢慢地等,她就会理解的,可,要等多久,心好累……情好困……头好痛……心好疼……
俊逸的眼眸处布满了血线,手拿着银杯盏,一饮而尽,等到再举杯时,竟发现已空了,咣~~将杯盏一扔,干脆拿起那银壶喝了起來。
“酒…好酒……”酒精薰得眼泪都差点留下來,可,那丝毫不愿服输的心却是不肯屈服半分。
忽而。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他朝散发弄扁舟!”一阵轻悠的诗荡漾在耳畔。
壁天奕微一睹,看见一抹锦蓝华袍的身影。
“你來干什么?”壁天奕看也不看他,抱起酒壶一饮而尽。
“南帝陛下,真乃世间少有的痴情人呀,真是让在下佩服!”墨尘淡淡地说道。
“少说风凉话,有什么事,直说!”壁天奕不耐地道,他不喜欢去猜测任何人的哑谜。
“呵呵,陛下,这么苦恼,我看有些话我还是不说了!”墨尘忖度地说道。
壁天奕看着他,淡淡道:“你帮朕办事,朕自然不会亏待你,但是……”语气忽而严厉起來:“你擅自行动,搞出这大的闹剧,差点就酿成无可挽回的悲剧,那你墨尘死一百回也是偿还不了,你明白吗?”
墨尘抬起头,答道:“只要能满足陛下的心,就算是冒险一试也是值得的!”眼眸里炯然有神,俨然一片赤胆忠心的样子。
“好了,过去的就不要说了,你就留在朕的身边吧!过几天随朕一起回南邦城!”
“那家弟……”
“墨青愿意走的话,就一起吧!”壁天奕忽而奇怪地藐着他,忍不住挖苦道:“你们墨家兄弟还真是有意思,当初朕那样地招降你们,你们都死都不愿意降朕,这会怎么这么沒骨气了!”
墨尘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今时不同往日!”
“好个今日不同往日,墨尘,你是聪明人,既然择良木而憩,就做好自己的本份哦,不要让朕觉得你一心二用!”壁天奕不得不提醒这个太过狡头的人,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总感觉他绝不是这么简单,当初能卧底秦钰身边,在那种绝境中力挽狂澜,如今,又能巧用计谋让沐凤仪丢掉大好江山,归属于己,更直接导致北燕易主,这一切的事情都做得天衣无缝,滴水不漏,这个人不得不称做一个奇才,如今为他所用,还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墨尘岂能不晓君王的猜忌,恭维地道:“墨尘哪里敢一心二用,这心够用的话,脑袋也不够用呀!”
“哼,你知道就好!”壁天奕看着他,忽而想到他刚才欲言又止的话:“说吧!到底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