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庞上显出些疼痛的精光,清楚可见那内心与魔鬼在不停地抗争。
突地,他单手一把捏住她的剑柄,沐凤仪一惊,对上那双黑亮的瞳仁时,她看得清楚,对方那誓死的决心影绰在上面。
“莫风,不要!”沐凤仪惊唤道,下一秒,她强烈意识到他要做什么?
他眸光笃定,抓住长剑的手被割得生痛,滟红的鲜血流了下來,可,他也顾不了这些,心中的恶魔正在叫嚣着,正欲再次疯狂……
“呃……”长痛地闷哼一声,他抓住剑柄,就往自己身上刺,幸好沐凤仪剑尖微晃,沒有刺中心脏,可,剑尖却是直接沒入了他的左肩胛……
那一刻,沐凤仪松了剑柄,狭长的翦水眸子里满是挫败,绯薄的嘴角隐隐颤动,却是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來。
莫风倒退了一步,那满是鲜血的单手再次用力,将那沒入肩胛的长剑拔了出來,丢在了地上,那一瞬,豆大的汗腺从额际上滚落了下來,痛缠在眼眸里,纠集在眉心,乌红的嘴角逸出了一丝血痕。
“主公……”莫风低沉地唤了一声,单手捂住出血的伤口,抬眸斜睨着她,默默道:“我…我已经沒事了,我们快点走吧……”
沐凤仪看着他的样子,那肩胛上被刺了一个血窟窿,潺潺的滟红不断地往外涌,还有他的手全被割破了,渗在青白的长衫上,加重润染了色泽。
可,沒走几步,莫风腿软得厉害,突然,双膝就要跪下來,沐凤仪赶紧上前,双臂一搀,扶住了他。
“莫风,你真的沒事么,你在流血……”沐凤仪压低声音,眼眸里影着一股怪蜮,她清楚,现在的他是在靠自虐维持理智,难道,只有这种方法才能压抑住心中的魔鬼吗?好残忍,好残忍,这都是拜皇兄一手所赐……皇兄…为什么要这么做。
“……对不起……”莫风满脸的愧色,垂下的银白搭住了脸颊。
沐凤仪沒有说话,缓缓地扶着他坐下來,接着站起身來,背对着他,解开自己的长袍……
莫风惊异地看着她,疑惑不解。
雪绸的腰带松了,白袍褪了下來,露出里面的亵衣亵裤,沐凤仪拾起地上的长剑,往雪白的亵衣上就是一划,割开一大片的衣边,随后才重新穿好自己的长袍,走近莫风。
当手拂上他的肩膀时,他的身体微微侧了下。
沐凤仪手悬在半空,僵了僵:“我替你包扎!”
“不用,我死不了的!”莫风拒绝着,乌亮的眼瞳里有着纠错的复杂情绪,她应该杀了他的,而不是这样对他好,他本已断垣残壁的身体与灵魂都已严重亵渎了她……
“如果你不包扎,不消一时三刻,你就会死!”沐凤仪很平静地回答,接着也不再去管他是怎么想的,一手按住他的肩膀,另一手拂上他的腰际,手臂一带,卸除他的腰封,拉下亵衣,露出一片片卡白如雪的肌肤,那肤色一看就完全不正常,血从肩胛处流下來,溢红了四处的肌肤。
沐凤仪怔了怔神,管不了那么多,快速地包裹上自己那亵衣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