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了帽檐,挡住脸部。
“现在皇城戒严了,今日又是皇上大婚,谁也不得出城!”陈兵佯然有些醉意,还一手捂着嘴角打着哈欠。
“陈大人,这人说是李大人的部下,要出皇城回府里去拿东西!”守城的御林军揖拳回道。
“哦,是么!”陈兵疑惑地藐着沐凤仪,对这个单薄的侍卫倒是陌生的很,随口说道:“刚才我和李忠还在一起呀,沒听说他要拿什么东西!”
“……”沐凤仪答不出话來,愣在那里,手隐隐地拳紧,随即蓄势待发。
“喂,陈大人,问你呢?要拿什么东西!”那御林军冲着沐凤仪喊道。
“这……”沐凤仪犹豫了下,灵机一动:“李大人交待过,这是机密,不能告诉外人!”
陈兵一听,甚有疑惑,便朝着沐凤仪走去,这家伙怎么越看越觉得古怪,越看越觉得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七八步之距停住:“把头抬起來!”
沐凤仪心底咯吱一声,完了,狡兔三窟,也抵不过这层层的蜘蛛网啊!难道,她沐凤仪要一辈子困死在这皇城中了么,诚服在那狗皇帝的淫威下,不,这不是她要的生活,这只是耻辱只是无尽的屈辱,,她一定要逃出去,她不是属于这里的,她的家远在北燕国,那里才是她的家。
“……”沐凤仪沒有答话,低着头咬紧牙关,手隐隐地拂晓到自己腰际的剑柄,下一秒就准备豁命一搏。
正在这会。
从帝边匆匆走过來一个人:“陈兵,原來你在这里呀,皇上一直在找你,东殿宣室失火了,你还不去看看!”
“呃……你说什么?”陈兵喃喃地低头,猛地一下酒气惊醒了:“李忠,你说什么?宣室失火了,,靠,你怎么不早说!”说着就欲离开西大门。
“这不,我就是來找你的,那边一直是你的御林军在夜巡,怎么会出事,皇上正在大发雷霆,你要当心!”李忠一面说着,一面瞧了眼前面的侍卫,随即问道:“他是干嘛的!”
呃……
沐凤仪恨不得上前去铲他一把掌,这个该死的李忠,谁要他多这一句嘴呀,本來就快成功了,这下全露馅了。
欲走的陈兵又转过头來,满腹狐疑地藐着李忠,又瞅了瞅那个侍卫,疑惑道:“李忠,他不是你的部下吗?不是你让她出城去拿什么机密东西吗?”
李忠这会才会过神來,仔细地再一看面前乔装的侍卫,眼眸一亮,尴尬地道:“呃……你看我,这脑子,准是刚才喝酒喝多了,把这事给忘了!”随即朝向沐凤仪,喝令:“你还不走啊!在这里干什么?耽误了本将军的事,有你好看的!”原來,那会沐凤仪交给他那张纸条上,就写了两个字“纵火”,李忠如此聪明的人一看当然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是想趁乱逃走,所以,在酒宴进行到尾声时,他借小解之际去宣室放了那么火。
“是,大人!”沐凤仪应了声。
“开城门!”李忠命令道,随即那守城的一排御林军赶快打开了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