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惊扰九殿下休息了,莫将罪该万死!”
沐凤仪饶有所思地藐着他:“什么死不死的,我说过,你要死就给我死到战场上去!”
“是!”梁忠恭维地答道。
沐凤仪轻幽地笑了笑:“沒想到梁将军还有如此爱好,精通音律!”
梁忠被说得面颊一红:“让九殿下见笑了,莫将只是略懂皮毛而已,心烦扰神之时吹來自娱自乐!”
“哦,梁将军可是为战事忧虑!”沐凤仪问道,狭长的眸光一划而过。
“上战场杀敌是梁忠义不容辞的事情,只是,莫将有一亲妹,从小失散,不知生在何处,此番甚觉得忧心,说出來真让九殿下看笑话了!”梁忠缓缓地答道。
“思及亲人,儿女情长,谁会沒有,呵呵,沒有国也沒有家,等复国了,你们兄妹定能团聚的!”沐凤仪柔言慰藉道,接着想起一事,随便地问道:“对了,刚才你吹的那个是哪里的曲调,好像不像是北燕的曲谣……”
“回九殿下,此是我幼年去北漠时,那里的恩师所授……”梁忠望着沐凤仪,不自觉得手心捏了一把汗,她,太精了…
“哦,这样呀,呵呵,你这北漠的恩师还真是高明,这曲调很优美,婉转动人,都让我忍不住入境奇想……”沐凤仪说着,脸庞飘浮着淡然地笑意:“好了,夜黑月凉,梁将军还是早些回营休息!”
“是!”梁忠回道。
沐凤仪不再看他,双手揖住身后,快速地朝着营帐走去。
留下梁忠一人独自徘徊在夜色里,俊朗的脸庞上现出一丝难以捉摸的表情,眼眸很幽深,幽深得让人看不见内心。
……
今夜的月越发的皎亮,在朦胧间更透出一股不明的欲望。
一个锦衣华袍的黑影踏着月夜,朝着这边一步步逼近……月色照亮那双鹰眸,闪烁着灼灼夺人的光濯,玄魅人眼。
主帅的营帐,几缕烛火在空气中摇曳地舞动。
一个削瘦的人影稳稳地坐在虎皮帅椅上,抻着额际细细地看着那北湘城周围的地形图,揣摩着自己的布置,唯恐哪里作得不够完美,会让敌人钻入空子。
渐渐地额头越來越沉,那磕睡虫不断地压迫着她的神经,血丝布满在她狭长的翦水眸子里,疲惫困乏,她的精神力也愈渐不集中,半睁半闭,朦胧欲睡。
身体一颤之下,头重重地磕在了桌子上,沐凤仪一下清醒过來,不行,有一个问題还沒有想清楚,怎能这样放弃,但至于是什么问題,她自己也说不上來,总觉得这连续的胜利來得太容易,阴险狡猾的南邦军为何会连续退守,难道他们竟就这样轻易地准备再次弃城而逃吗?这是最后一城,至关重要,那壁天奕肯就这样乖乖地将侵占的土地全部还给他们吗?这…倒是有些不像他的作风…而且,素來南邦军都枭勇善战,如此轻易败北,这……
那思绪似乎已经完全陷入了这苦苦的冥思中……
耳畔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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