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是装在盒子里的,打开有点吓人。我曾经在医院做过针灸,其实就刺破皮肤的那一瞬间有点疼,扎进去就不疼了。根本就没有看上去那么恐怖。
这套银针,可没有医院用的那种批量生产的毫针那么细。毕竟那个时候的制造工艺没那么先进,粗糙一些也能理解。
无尘先把孩子身上贴好符纸,点好香案,外围的工作都准备妥当了,才拿起银针,准备往两个孩子天灵盖上插。
“哎,你干啥呢!”
我赶紧拉住他。针粗点就粗点,反正人体穴位也挺大,针灸的时候不会有太大问题。可是这针要是插进脑袋里,那不就毁了啊。
“我扎针啊,你没见过往病人头上扎针的?”
“我没见过一个半吊子道士给人扎针的。”我坚决不同意,“你个没轻重的,万一一针下去把孩子的脑袋扎坏了怎么办。你知道穴位在哪么?要怎么扎去找郎中,让他扎。”
“瞧不起人……”无尘嘟哝一句,不过也妥协了。这可是技术活,他一开始脑子热想自己来,现在被我浇了凉水,下手肯定也不敢了。
我出去叫人把郎中找来,让他扎我才放心。
“两个孩子通天和玉枕穴各扎一针。”无尘吩咐,“能扎多深扎多深,当然不能伤了孩子。”
郎中还是昨晚的那个,他回头瞅了一眼无尘,才转身给孩子扎针。无尘被白了一眼,很没趣的站在一边。我跟张乐乐退到后面,好奇的看着。
“昨晚上遇到的那个人好像是军队里的将领啊?”
张乐乐突然对我说。
“是啊。”
“他好像认识你……”
“嗯。”我转头望了她一眼,张乐乐对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么,“他叫谷柳先,算是老熟人了,我好几次差点死在他手上。”
“好几次?”
“哦,你不知道,我之前来过明朝,在济南城呆过。不然我怎么会认识那么多人。”
“那你为什么不跟铁铉说,揭发那个谷柳先。”
“我们没有证据啊。”我叹一口气,“而且现在是非常时期,换将是军中大忌,他们宁可让谷柳先战死也不会杀他。而让谷柳先战死恐怕就难了。”
“不要紧,只要我还没离开济南城,总有一天我们俩的新帐旧账会一起算。”想到谷柳先我就激动起来,“我要让他死在我的手里。”
张乐乐有些诧异的看着我,我猜是刚才我放的狠话吓到她了。
那边无尘已经开始在作法了,嘴里念念有词,香案上的三根高香明灭不定,感觉有阵阵阴风吹来。没多久两个孩子头上的银针开始很不自然的抖动,慢慢银白的针体也变成黑色。
“出来了。”我看着小孩子头顶一缕缕的黑气冲出来,忍不住喊道。
“牟兄,你知道这天为阳,地为阴。魂魄能从身体里出来,完全是因为阴气的吸引。两个小孩子脚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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