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仔细听了一下才将那敲门声与风吼声区分开,连忙去开门。
门板刚开,一股寒威沁骨的风就呼呼卷了进来,一气将烛光尽数吹灭。
虽然眼前黑影一片,沈飞霜还是立刻看清了来人:“长青,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还跑出来?”
“我来看看你。”魏长青穿着黑色长衣,剪裁利落的衣袂勾勒出他高挺的身体线条。肩膀上微微的绒毛随风乱摆,让这个眼神纯澈的青年看上去更像是刚恢复人形的某种神兽。
“快进来。”沈飞霜一把将他拉了进来,放重力道砰地关上门,把那呼啸寒风隔绝在门外。
耳边顿时安静了许多,世界好像隔开两半,一面天寒地冻,一面只有两个亲密地温暖彼此的人。
沈飞霜重新点上灯烛,室内亮起一片温和薄光。魏长青则站在桌子旁,眼神微凝地看着散乱摆放的药包。
“飞霜,你身子又不舒服了?”他抬起头来,解开皮袍露出里面修身的银色劲衣。
“啊……稍微有点。”沈飞霜安慰地笑了笑,她跟魏长青几乎如总角孩童般亲密无间,他总是能看到她每一点细微的变化。
多日来总被剧烈的痛楚突然侵袭,精神不差些是不可能的,他一定看出来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魏长青担心地皱起眉头,像兄长轻斥不听话的妹妹般拍拍沈飞霜的头顶:“如若总是这样,还不赶快去看医官。”
“没什么。”沈飞霜心里一沉,她也怀疑自己是不是突然患上了什么痛疾,但总觉得并非如此简单。她宁可忍着这痛楚,也要用自己的方法去探寻那疑虑的真相。
“别骗我了。”魏长青有些焦灼,伸手试了一下茶壶的温度,长久的修炼也令他练出了灵敏的真气感应,隔着多厚屏障也能抓住自己想探寻的源头。
“用冷水送药?”叹了口气,他脱下皮袍不由分说地罩在沈飞霜的身上,拎了茶壶就走向小火炉。
“我不用……”魏长青的衣服,沈飞霜穿着明显宽大,但并没有显得她多么娇小,因为她的身形同样是清健挺拔的。她本能般想要将衣服还给他,手指却在接触衣料的瞬间变成了轻轻拢紧的动作。
沈飞霜自己也愣了一下,她贪恋魏长青给她的毫无杂质的温暖,想要好好留住这暖意的动作几乎就是本能。
“屋里就算暖和,你也要多穿些。”魏长青熟练地烧着水,高挺的身子微微弯下,像是一道坚定的保护屏障般对着沈飞霜。
他稍稍有些唠叨,可是那清澈的声音却生生压过了屋外战栗的风吼。
沈飞霜忍不住柔软了目光,轻轻扁起樱唇笑道:“真啰嗦呀。”
“你这丫头,总仗着自己是修仙之人而且资质很好,就不在乎身体了是吧?”魏长青疼惜地瞪了沈飞霜一眼,放好水壶就走了回来,弯下腰伸手轻贴住她的玉额:“其实你是不是着凉了……”
“怎么好像盼着我有什么病症一样。”沈飞霜仰起玉容,有些俏皮地把额头微微再往魏长青手心里一贴:“好啊!你仔细看看我生没生病。”
魏长青噗嗤一声笑了:“我……我又不是医官。”
“还是的。”沈飞霜轻拍了他一下,拉出身边的椅子道:“这么晚你还跑出来吹寒风,才是要着凉呢。”
“这些日子总是见你精神不好,我也睡不着,就来看看你了。”魏长青左右看了几眼,口中呢喃着孩童般稚嫩的语句:“还有杏仁酥没……”
“你才不是来看我的呢。”沈飞霜的眼神宠溺地闪了一下,这个纯澈的男子是比她大,也总是把她当成不论俗世、只谈真情的妹妹一般,但每每却是她更显得成熟。
站起身来,沈飞霜故意做了个不满的娇嗔眼神:“等着,我给你拿去。”
“哎,飞霜?”魏长青却突然叫住她,纯净的目光在接触某个东西后突然变冷。
“怎么?”沈飞霜赶紧回过头来,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剑架。
方才开门时猛然卷灭了烛光的寒风,却没能动摇那剑架后方摆放的香炉青烟,那些烟气仍是飘渺流散着。
沈飞霜才看到,只觉那青烟仿佛也被魔剑深重的灵气感染了,也变得强而有力。
“飞霜,那把剑……就是你修炼的么?”魏长青好像有点不舒服,微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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