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我的座下。若要放弃,只有现在。”
“飞霜为何要放弃?”沈飞霜也是淡淡一抬眼睛,那银蓝色的幽深瞳孔,毫不退缩地直视着对面那双黑洞般的瞳子。
“这是你自己的决定。”明子夕又是那般隐隐引导的模样,不过眼下他这块强磁,是真的要将沈飞霜那块寒铁彻底吸来了。
他一张手掌,做了个邀请的姿势道:“饮下吧。”
说着,明子夕当先双手合捧酒樽,饮酒的姿势优雅动人。
沈飞霜与他相对着端起酒樽,仰头将杯中血酒一饮而尽。
自己的血有种黏稠的苦香,像是什么药劲浓烈的毒花般在咽喉中缠绵流动。沈飞霜却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轻轻放下了酒樽。
空了的酒樽像两道无底的黑洞,满满环绕的烛光也无法照亮一丝,就那么放在了香案上。
“来。”明子夕伸出手,恍惚间让人错觉那是拥抱的前奏。
沈飞霜顿了顿,伸手握住了那修长的五指。
明子夕的手掌分不清是寒冷还是温暖,那暧昧的温度就像他这个人一样神秘。
沈飞霜微微有些目眩,随即被明子夕拉着手,双手交叠着放到白玉宝剑之上。
“黄金台、白玉剑,这就是剑道名门的尊荣。沈飞霜,从这一刻开始,你就是我明子夕的亲传弟子,你已没有过去,只有未来。”
一句话,就仿佛将沈飞霜过去的苦难生生抹杀了一般,也如魔咒攻心般低低地提醒着她:她必须割离过去的一切,才能轻身站上命运的跳板。
目光微闪,似是有风暴疾速刮过沈飞霜的脑海,随即她抬头坚声道:“是。”
“行礼吧。”明子夕松开手,双手负背气度如雪。
他松手的瞬间,沈飞霜的手感到了痛楚的空。
她却是立刻稳住心神,后退几步单膝跪地:“弟子拜见师尊。”
香案上的盘龙玉剑似是应和这句话,发出了低低的嗡响。
那声音虽然低沉,却像隐忍的低吼一样饱含着令人颤抖的哀怆。沈飞霜心头一紧,有些惊讶地抬头看着那把玉剑。
明子夕却是悠然伸手,轻轻一按玉剑便停止了这嗡响,微微一笑道:“起来吧。”
“多谢师尊。”沈飞霜行礼起身。
“有些东西是天生的。”明子夕齿光洁白。
沈飞霜又听到了这句话,但觉内涵已经变化。
“你天生就该是修仙之人。”明子夕轻轻点头,目光深处似乎打开了一扇门,引导沈飞霜回想起选拔大会的一切:“从你决定承受更多的艰难偷学功夫,还要站上选拔大会的高台之时起,你就不再是过去的你。”
“飞霜的重生,应是蒙师尊救我回庄开始。”沈飞霜却是心神一动,想起来第一次睁眼看见明子夕时的情景。他用温暖的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像是照料着一个懵懂的孩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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