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声让人心颤的惨叫声,变质的血液越过了石室微小的缝隙,染红了幽冷而又狭小的通道,石室中的旗严发丝散乱,身上粘着已经干结的血迹,但他的精神似乎好了许多,他的双眼一直闭着,散落的发丝遮住了他近半的脸。
“说!”旗严阴冷的声音回荡在石室,石室外的一人身体一动,小心的回道:“属下已发现,夜天出现在陆园,与米家的公子待在一起!”他的回答很利索,沒有多余的废话,他们都知道旬皇不喜欢啰嗦的人。
“继续跟着,找机会将他抓住,最好暗中进行,不要让其他势力的人知道!”石室外的人随即消失,石室内,旗严慢慢的站起身,踱着缓慢的步子,他的鞋在血液中浸泡了多日,已经变成了红色,石室内很快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脚印,旗严的眼睛始终闭着,脸上看不出表情,他的手别在背后,很是用力,像是正在与人搏斗。
“难道是我记错了,不可能,那为什么会出现不合理的现象!”旗严自言自语的说着,他的步伐速度不时的加快,如同有人在身后追赶着他,他的脑中不断闪现着夜天背后的血之纹章,感觉有什么东西被自己忽视了,他一遍遍的回想,双手力量还在增大。
旗严慢慢的抬起双手,地面的血液开始在他的背后汇聚,流动成夜天血之纹章的纹路,就在纹路形成的瞬间,旗严的身体爆射出无数血流,他吃力的趴在地上,满脸的痛苦之色,血液浸透了衣衫,旗严一把撕扯下來,摔在一边,旗严的肉身很强壮,绝不是一般的内息真气修行者可以比拟的,他的右臂上少了一块肉,在接近肩膀的位置,似乎是被人活生生挖去,从伤口的痕迹看,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作为修行者,修为到洪相的境界,完全可以消除这个伤痕,让自己的肌肉重生,但他却一直保持着这个伤口,甚至于每天他都会观摩这个伤口,他害怕自己忘记了这愤怒的记忆,他要让这段仇恨生长在自己的体内,在他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就是这样的仇恨使他活了下來,也是仇恨给了他攀登的勇气。
在那段地狱一般的记忆中,他对自己说:仇恨比我勇敢,如果我在这世间还有一个亲人,那就是仇恨,我爱这仇恨。
旗严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这个伤痕,眼中的神色复杂之极,自嘲、怜惜、渴望,但更多的是恨,他不住的捶打这个伤痕,出现了血痕,他沒有停手,撕裂了皮肤,他加大了力量,血液沾满了他的手掌,他突然疯狂的捶打自己的胸膛,双手沒命的厮打,他的眼中挂着泪水,他的身上都是鲜血,他的眼神开始迷惘。
旗严突然双手抱头,身体蜷缩在一起,充满恨意的眸子流淌的泪水:“我为什么要流泪,我凭什么要流泪,难道我的泪水还沒有干涸吗?我痛恨这个躯体,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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